皇帝似乎很滿意他這樣回答,宋湛誠內心輕嗤,不過這話也不無事實。
如果真的爆出去皇室之人通敵叛國而導致兩國戰爭,這不被罵死才怪,到時候民心不穩更是糟糕。
無論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都得先瞞著,至少是不能傳到民間去,上面的人知道了也就知道了,本來也瞞不了那些個有這種心思的人。
宋湛誠覺得皇帝並不想這麼快下定宋景赫的下場,所以乾脆就順著他來,到時候再看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能保證他的這個位置皇帝一定不會動,只是有些另外的思考。
但是皇帝不想動不代表他還想坐,那個想法最近一直以來佔據著他的腦海,明智之舉應該不去亂想,但是理智又告訴他就應該這樣做。
既然想不通也就再緩緩,反正他想要乾的事情還未乾完,到時候再說。
“皇兄一事可暫且擱置,父皇最近因兩國之事勞心,理應多注意注意。”
“湛誠所言極是,朕也有點乏累了。”皇帝欣然應了,絲毫不管周圍那些個大臣的目光,直接手朝著旁邊王公公輕輕揮了揮,王公公心領神會,扯著嗓子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皆退。
路上宋湛誠被一他這派人斟酌問話,“太子剛剛那話是為何?那宋景赫不應該……”
“左相慎言。”
宋湛誠開口淡淡打斷左相的話,牛頭不對馬嘴道:“冬天快過了。”隨即就大步離開了。
一時之間在左相周圍的眾人都沒有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不過片刻左相恍然大悟般露出了一抹笑,搖了搖頭也走了,徒留幾個依舊懵逼的大臣面面相覷。
宋湛誠回到了晉親王府後就把佛山叫到了書房。
“對於今天朝堂之上的事情你怎麼看?”
宋湛誠淡淡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雖然他的確是有一點猜到了皇帝的心思,但是君王心最是變幻無常,如果皇帝的心思這麼好猜,那麼也不會在眾多爭奪者中脫穎而出然後坐上帝位且還保持這麼多年,這也是宋湛誠最崇拜翼皇的一點,當然不例外還有父子親情在,不過不深罷了。
佛山沉著思索片刻,隨後緩緩道:“陛下可能是想……斬草除根!”
是了。
宋湛誠笑了,的確,這朝中還有東西沒扯出來呢,怎麼可能就那麼把宋景赫給處理了,就比如,右相。
“佛山,你覺得父皇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
有時候宋湛誠的確百思不得其解,說是父子之情但是有時候有完全沒有看出他在意過父子之情,如果說只是君臣之情,那麼為何有時候又排除萬難的幫助他?
父皇到底在想什麼?難道這就是所為的帝王之心?那母親又是怎樣離開父皇的?
他母親說是病死的,但是他是有點不信的,因為這其中的貓膩著實太多,幼時他沒有時間去想這些,長大一些後就發現這其中漏洞著實百出,如果仔細去想確實是很不對勁的。
他有萌生過去問父皇的打算,但是後來這種念頭又被打消了,因為既然爆出是病逝的理由那麼定然是經過了皇帝的准許,想必去問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所以也就不必要去廢這功夫了。
但是這個疙瘩始終橫在他的心裡,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他覺得他好像有一點猜到了,只是就差一個證據罷了。
但是猜到了又能怎麼樣呢?母妃已經不見了,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父皇宴會的時候說過他也曾真心愛過自己的母妃,那麼真的是真心嗎?
之前在恆國的時候跟恆皇攀談,有一次恆皇不小心說漏了嘴竟然說翼皇是他的昔日好友,雖然及時止住,但是這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件不可置信的訊息。
兩國之帝是昔日好友?
曾還開過戰?
不得不說真的是完全激發了他的興趣,他不是一個喜八卦的人,但是總感覺這之間跟他母妃之間有什麼聯絡。
但是想去查也沒方向,乾脆就這樣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