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菀靜靜站在一個類似於一塊圍場中間的位置,周圍有幾個遮擋的軍營,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靠著毅力闖進來了。
當然還是有理智的,不然她不會想到從側面進來,不然到時候恐怕是她還沒有進入到這裡面就被攔在外面了。
但是進來出奇的順利,她還以為是宋湛誠知道她來了,所以……
不過後面就跟她想的完全相反了。
一路全是死招,仿若要置她於死地,不罷休。
程婧菀手中的刀充滿了鮮血,這些都是翼國將士們的鮮血。她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嫁入翼國,但是她現在就親手了結了他們的性命,可能是已經麻木,又可能是另外的。
但是她知道,她現在是非常麻木的。
她沒有殺過這麼多人,而造成這個樣子的只是因為她想要一個原因一個真相一個事實。
於是奮不顧身,甚至連閆鶴都沒有告訴,自己就當即做了這個決定殺進了翼軍中心。
她知道,她在賭,賭宋湛誠是否真的如他們所說,已喪心病狂,恩將仇報。
“呼——”
刀劍快速掠過發出一陣撕碎空氣的抽想,讓程婧菀得眼神倏地一凌,然後提劍就朝著那個方向砍去,動作速度快速無比,提起內力腳尖輕點這泥土飛揚的土地然後將劍狠狠刺在了偷襲她人的那個人心臟處。
死前的不可置信和驚恐,程婧菀有些見多了但是也覺得不適,因為這個人是死在她的手上。
手中的劍一直不斷的揮舞著,鮮血四濺,身上那身盔甲幾乎半邊都被鮮血染紅,然則那眼底的情緒快要壓制不住。
這邊宋景赫又走了回去。
看著照舊盤腿坐在木床上的宋湛誠,唇邊不禁勾出一抹饒有興味的弧度,真想看到他傷心啊……
“誒剛剛的還沒說完呢。”
宋景赫看著後面格外溫順的宋湛誠警惕心也就下降了許多,不是他不想去注意,實在是現在的宋湛誠正合著對他的胃口,使勁兒嘲諷還不還口。
如果擱以前,那是張口會諷刺回來了。
宋湛誠現在是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對方了,隨後又聽到一道極近的聲音出現在耳旁,“想不想知道方才他們給我說了什麼?”
宋湛誠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拳頭緊握,努力掩飾下自己心底的那絲微妙的喜悅,隨後又壓了壓嘴角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宋景赫。
“他們給我說……”
“宋湛誠!”
宋景赫帶著惡意還未說完這句話,然後就被宋湛誠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狠狠一個反手壓在了床上,宋湛誠的右膝狠狠壓在宋景赫的背上,雙手把宋景赫的手反手弄在背上。
宋景赫面色猙獰,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想要降低自己的防備心,狠狠咬住牙惡狠狠的看著宋湛誠,“來人啊!嗚嗚嗚……”
宋湛誠手快一個迅速就把宋景赫的衣服給拽上來堵住了他的嘴,但是這道聲音還是清晰的傳進了外面的守衛耳裡。
兩人震驚對視,然後雙雙踹開門朝著裡面快速跑去,這跑過來的功夫宋湛誠已經把宋景赫身上的護符給掏出來了,看著迎面而來的兩人宋湛誠冷笑一聲,飛身一躍就從空中一個橫旋踢一腳踢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腦側,然後對付另外一個。
沒想到這宋景赫還真是把護符給隨身帶著,他本是想試試看這個猜測看來對他的幼時的瞭解有些習慣還是沒變。
在打鬥之間宋湛誠扯了扯唇嘲諷的看了一眼那邊被綁在床榻一旁柱子旁的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好運氣。
直接簡單粗暴的把另一個人解決了宋湛誠直奔大門,隨後一出去就看見了在外面圍城一圈的宋景赫的人,這些人的表情上盡是警惕防備,宋湛誠捏了捏拳頭,唇邊蔓延著一絲冷笑,想殺他,還嫩了點。
縱然身上的傷沒有好全,甚至只恢復了一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