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生前一直為您擔憂,您們兩個相依為命多年,她希望什麼您應該知道的比佛山清楚,她就是希望您以後能繼承大統,所以一直以來針對王妃的原因不就是這個嗎?”
“那您現在這個樣子又如何能完成她的心願,因為這件事您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了,許多事情也都放任不管,現在朝堂上活躍的人想要爬上去的人太多,一個不留神可能就被借力踩了一腳。”
“而且我不相信宋景赫真的甘願被囚禁一輩子,他不是那樣的人您更不是,所以,王爺,振作一點,免得到時候這些人這些事都是白的。”
“再不論,假如您身子不行了倒了,那麼後面又如何去尋王妃?”
“王妃現在行蹤不明,尋找都是一項大的工程,夢溪不說你又不忍對其動刑那麼我們也只能硬來,可是如果您身體堅持不了了那麼又怎麼打這場硬仗?”
“而且安國侯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佛山知道您不相信是王妃派夢溪殺了長公主殿下,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萬一安國侯派人先行一步尋到了王妃我們又該怎麼辦?”
“還有,聖上是絕不會像表面這麼平靜的”
這些事情匯成了一個複雜的網,都牽扯在其中,其他上層的人也想一個個在這裡面撈點好處,如果王爺再不振作起來,恐怕……
“總而言之,王爺,慎重。”
這是佛山說得最多的一次話,也是最苦口婆心的一句話,他話也已至此,如果宋湛誠還聽不進去那麼他也做不了什麼了,總不能把人打暈強行休息,那這樣可能王爺醒過來就會先自清門戶了。
“本王的身子怎麼就不行了。”
淡淡的聲音在佛山沉默了很久後響起,帶著多日未曾說話的沙啞,但卻讓佛山眸中驚喜一閃而過。
他知道,王爺這是聽進去了。
“本王知道了,王府的事情你叫總管家多看著點兒,外面的事待晚時你一一彙報給本王,至於婧菀安國侯父皇的訊息也多留意,現在退出去,不許打擾姐姐的清靜。”
“是。”
佛山應了,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出去,看得出心情還不錯。
宋湛誠眸光沉沉看著上面的衣冠冢,人在安國侯府,他不可能去搶,這樣也可以。
佛山說的那些他又何嘗不清楚,只不過一直想逃避,不想去認清事實,但是現在,可不是他脆弱的時候,得像佛山所說,振作起來。
倏忽又有腳步聲響起,宋湛誠皺了皺眉,不是叫不要打擾嗎?
隨後入目的赫然是韋芸。
宋湛誠餘光瞥了人一眼就沒再看人。
韋芸彷彿也不是來找他的,只是在宋昭華的衣冠冢面前點上三柱香拜了一拜,然後起身就欲走。
“長公主生前善良不過,待人也和善不已。”
語氣頗為惋惜輕嘆,似乎也只是想感慨一下,說完就走了。
宋湛誠聽見這句話眸子落寞暗了暗,垂下眼瞼不語,就這樣,守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