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十分想念皇弟,聽聞皇弟回京,本是想來像父皇給皇弟請一個接風宴,慶祝皇弟凱旋歸來,沒想到皇弟也在。”宋景赫裝著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假惺惺地說道。
皇帝聽了這話,心裡自然知道兩兄弟的不合,卻也開懷一笑,說道:“好,那這件事就交給太子去辦了,務必做的盡善盡美。我大翼國就應該這樣兄友弟恭,這才是讓朕開心。”
宋湛誠聽了這話,知道皇帝是在敲打自己,提醒自己要輔佐太子,切莫功高蓋主有不臣之心。
宋湛誠和宋景赫一起離開了皇宮,宋湛誠本想先走一步,避開與宋景赫的交談,卻沒想到宋景赫將宋湛誠叫下:“皇弟。”
宋湛誠轉過頭,報以微笑,問道:“太子可有事?無事皇弟也要回去打理王府了。出去這麼多天,也不知後院如何了?”宋景赫聽到這話,不怒反笑,問道:“皇弟身邊的那個侍女呢?可否找到?”
宋湛誠聽到這話,心一激,難不成使團裡有太子的人,畢竟除了兩國談判的時候,在野地的程婧菀都是帶著面紗的。宋湛誠只好打著馬虎眼說道:“只知在恆國罷了。”
宋景赫聽到這話,以及宋湛誠吞吞吐吐的神態,更加確定了耶魯的猜想,心裡暗爽:宋湛誠宋湛誠,等我找足你通敵叛國的證據,便讓你永不翻身!這翼國便是我的了。
宋湛誠又和宋景赫客套了幾句,便回到了王府。剛回到王府,便叫來佛山。佛山還是清理府內的人員,見宋湛誠著急的叫他,便停下手中的事情,去了書房。
佛山開口問道:“王爺可有何急事?”宋湛誠有些著急的說道:“馬上去查,使團裡哪個人是太子的人。”佛山見到宋湛誠這麼急忙慌張,不禁問道:“可是王爺發現了什麼?”
宋湛誠嘆了口氣,回答道:“不是我發現了什麼,而我覺得太子可能發現了什麼,他很有可能注意到程姑娘長了一張布雲的臉。”
佛山聽了這話,有些震驚,問道:“在野地,程姑娘均是帶面紗示人的。”佛山也想到了談判時程婧菀礙於禮節,便將面紗摘下。
“但使團的人都是我們選的。”佛山有些不解。宋湛誠嘆氣,答道:“所以我懷疑,有叛徒已經被太子收買了。”
佛山立刻嚴肅了起來,說道:“是!屬下立刻去辦!”宋湛誠還是有些擔心,太子並沒有將這件事上報皇上,可能是因為手裡的證據還不足夠,自己得抓緊時間,扳倒太子,這樣才能保護程婧菀。
宋景赫還在為自己嚇唬宋湛誠的事情洋洋得意,正與耶魯講述宋湛誠當時的神情,卻不料耶魯怒罵道:“愚蠢!”
太子勃然大怒,訓斥道:“你知不知道我身為太子,你只是本太子的一個謀士,你敢以下犯上?”耶魯沒有理他,解釋道:“若是宋湛誠意識到你發現了,開始毀滅證據,我們還怎麼扳倒晉親王?”
宋景赫也反應過來,十分後悔地說道:“是啊,我怎麼能逞一時口舌之快那?”宋景赫生怕自己錯失這個良機,對耶魯說:“那先生說,我該如何是好?”耶魯冷笑了一聲。
這個太子有多無能,自己難道還不清楚麼?前一句還要治自己大不敬之罪,後一句便又有求於自己。耶魯回答道:“我們現在只能儘快的收集剩下的證據,爭取在宋湛誠之前,越多越好。”
“好!我立刻派人下去辦!”宋景赫一刻也沒有耽誤,吩咐暗衛立刻快馬加鞭的去查。
與此同時,宋湛誠也開始迅速的毀滅證據,兩方的明爭暗鬥頭一次這樣正面對決的洶湧澎湃。
程婧菀在回國的路上,還沒有意識這麼多問題,因為她已經被藍肅弄得頭昏腦漲。
程婧菀閒暇時間便開始演習星潮交給自己的暗器,而水生便跟著葉崢嶸繼續學習輕功。
葉崢嶸幾天沒有和水生一起練習輕功,驚訝的看著水生進步得飛快,便說:“你這幾天一定也再勤加練習吧,進步得很快。”水生靦腆的笑了笑,問道:“那葉將軍可否還有別的輕功?”
“有的。”葉崢嶸見水生如此好學,一口答應。隨後,葉崢嶸便領著水生來到了一片林子裡,水生疑惑的問道:“我們是要在林子裡練習麼?”
葉崢嶸解釋道:“還有兩種輕功你沒有學過,一種叫銀絲飛蛛,一種叫御風影行。御風影行需要深厚的內力作為基礎,所以我先教你銀絲飛蛛。”
葉崢嶸說完,只見他袖口飛出了一道銀光,水生乍一看有些驚著,再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從他袖口飛出的銀絲。葉崢嶸手腕一轉,那銀絲便瞬間纏住了樹幹。
然後他施加了一些內力,腳尖一點,順著銀絲便飛到了樹枝上,未等水生反應過來,他又在銀絲上灌入了些許內力,銀絲似乎像有了生命一般,徑直回到了他袖子裡。
葉崢嶸同樣重複最初的動作,接著將銀絲搭上另一根粗壯一些的樹幹,徑直飛出了十幾丈。
水生看著葉崢嶸,驚訝的說出話來。葉崢嶸又飛回了水生身旁,說道:“這便是銀絲飛蛛。你看我剛才為你做的示範便知,這個主要是用於追趕敵和逃跑,做影探,最重要的就是逃跑和隱藏。”
水生再經歷了寒月軍的被追殺九死一生的經歷後,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若是當初,逐月姐姐也能會這個輕功,她也就不會死。
水生懇請葉崢嶸教授自己,水生開始練習第一次輕功的扔絲,卻不料因為扔絲扔的不夠緊,銀絲不能承受自己身體的重量,竟掉了下來。葉崢嶸看到水生從半空中掉下,爆發內力,撲向水生。
一把接住了水生,水生閉上眼睛以為自己要硬生生地摔在地上,卻不料被一個堅實的懷抱接住。水生睜開眼睛,看見的是葉崢嶸稜角分明的臉龐,兩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水生不由得有些臉紅。
葉崢嶸擔心的開口問道:“水生姑娘,不知有沒有哪裡受傷。”水生開口答話,卻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沒受傷,謝謝,葉將軍的關心。”
葉崢嶸輕輕的落地將水生放下,鬆了一口氣,說道:“姑娘沒受傷便好。”水生低下頭,小聲地答道:“嗯,多謝葉將軍出手相救。”
說罷,水生的臉便開始發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