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分裂,轟然炸開,分散。
葉詩韻並沒有如程婧菀所想那樣退出去,反而揚了揚手中的冊折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笑容,“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程婧菀臉色現在頗為尷尬,縱然對葉詩韻剛剛那句話微有不快,不過她也沒傻的去辯解什麼。
有什麼越辯解越解釋不清,乾脆不如不說,雖然有可能會被說是心虛,不過管的他的,此地不宜久待。
這時候程婧菀也不再去看身旁閆鶴的神色臉色是如何,從位上起身就直直朝著夢溪走去,待到身旁時轉過身對著閆鶴謝道:“閆軍師,剛才麻煩你了,這個東西本王妃會解了就先帶走了,這就先行離開了,勿送。”
一臉懵的夢溪:“啊?”怎麼就走了,不是還要喝茶嗎?
再送說不定又得傳什麼,程婧菀拉著一臉迷茫的夢溪朝營帳外走去,路過葉詩韻的時候深深看了她一眼。
這是自那次初見之後她第二次見葉詩韻,變化挺大,眉宇間沒有了當初的柔弱溫軟,現在的葉詩韻渾身有著跟那些士兵一樣的氣質,眉宇間盡是凌然銳利,身著一身勁裝更顯得利落逼人。
她變得不一樣了,這是程婧菀對她的二次印象。
可能,也更難纏了。
禮貌性頷首不再看人神色,隨後大步走出營帳,夢溪只來得及急忙放下手上的茶具,有些不懂為何程姐姐走得這麼急,步伐看起來頗為有幾分慌亂快速。
待兩人走後葉詩韻挑起了一邊眉梢似笑非笑看著尚坐在那裡的閆鶴,臉色讓她頗為興味盎然,一點兒也沒有自己打擾到這兩人的愧色,有的只是遺憾,應該晚點兒進來的,說不定還能看到更為逾越的事情。
閆鶴眸光自從待看見葉詩韻之後便就有點兒沉,隨後恢復常態剛才的尷尬不復存在,掛上一副昔日笑意,“怎的找閆某有事嗎?”
待葉詩韻細看時已經看不出什麼來了,內心輕嘖了一聲,隨即拿出手中的冊折幾步走過去放在閆鶴面前的桌子上,指尖指了指其中一紅點,“這裡你看,如果我們採取突防是否……”
後面的軍營被王府的馬車拉得很遠,程婧菀她們是坐著馬車來的,自然也是坐著馬車回去,一路上程婧菀都在想方才的事。
手肘撐在內橫木上,另一手抱著暖手爐,夢溪也坐在一旁,天冷程婧菀就不讓她跟隨著坐在外面了,反正也沒外人。
夢溪看著程婧菀垂眸思緒沉沉的樣子觀察了許久,遂還是忍不住問剛才的事,“程姐姐剛才發生什麼了?”怎麼走得這麼急。
後面的話她沒說,怕程婧菀一個眼神掃過來。
不過的確也是掃過來了,只是不是凌厲的眼神,而是疑惑迷茫的眼神,“夢溪,我突然有一種感覺。”
聽見這話夢溪沒由來的心裡一緊,不過還是回道,“什麼感覺?”
程婧菀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白皙雙手,因天氣寒冷外面的面板有些乾燥,不過還是看得出來上面不易察覺的細細薄繭。
帶著疑惑,不確定性,“我總是覺得閆鶴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熟悉?”這下輪到夢溪疑惑了,“可是你們才認識不到一月,怎會有熟悉的感覺呢?難道程姐姐你之前見過閆鶴軍師嗎?”帶上一絲好奇,如果真的見過那沒理由認不出來啊。
她還記得程姐姐跟閆鶴第一次見面是在那個朝躍會上,這是程婧菀自己跟她說的,畢竟當時她對這個人還真是頗為感興趣。
哪想到後來他就是宋湛誠的新任軍師,也不得不說是有緣了。
程婧菀聽夢溪問出這一番話沉吟不語,抿了抿唇才說出自己的那種熟悉感,“不是見面的熟悉感,而是……怎麼說呢就是他的隻言片語間就給我一種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