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並不為平常女子,身為一個王妃,有些職責也是要行的,告誡自己的夫君有些事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而不是放任。”
“夫人,狐裘拿來了。”
程婧菀也斜眼去看那她經常穿戴的狐裘,向前走一步從侍女手中給拿了過來,隨後摸著手中的毛絨,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宋昭華,“姐姐,婧菀確實不太需要這個了,不過身為婧菀的東西也不好得一直放在姐姐那裡,婧菀這就拿過來,等會兒喚人來拿回去就行了,就不勞煩姐姐的侍女了。”
韋芸眸中笑意一閃而過,隨後緩緩回道剛剛宋昭華說的話,“長公主說得對,既然如您所說王妃身為正妃的確有些事需要站在一定角度去告誡王爺什麼事是該做的什麼事是不該做的。”
宋昭華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直接看向程婧菀,後者聞言也答話,“是的姐姐,之前婧菀可是一直勸告王爺,但是因為婧菀那段時間因懷有身孕而孕吐不止,王爺著實擔心婧菀方才那幾日一直陪在婧菀身邊,這也要歸咎為婧菀的錯嗎?”
“事情是否真如你所說也還是一個未知數,湛誠不會做這麼沒有腦子的事情。”宋昭華打斷了侍女說的話,眼神警告,她的事情不需要他們來插手。
這下不用韋芸程婧菀自己也能從善如流給懟回去了,“姐姐如若真想知,問一問晉親王府中人便可。”眉眼帶笑,“想必姐姐總不會以為這整個晉親王府的人都在欺瞞姐姐罷?”
宋昭華捏住方巾的手指攥緊,在方巾上捏出一個又一個皺褶,面色難看,沒想到這最後卻是被這兩個丫頭給反將了一軍。
“姐姐!”
宋昭華帶著被打斷的不悅,剛想訓斥這人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措不及防聽到這句話,面色一滯有些啞然。
程婧菀到底什麼意思?指她和宋湛誠相處這十幾年還沒有他們才相處一兩年瞭解他嗎?
面帶嘲諷,“你是在懷疑本宮和湛誠之間的感情嗎?”
程婧菀並沒有因為她這嘲諷的話而感到不妥,她確實有資格懷疑這句話,但是她也有資格去說這句話。
“他在邊境的經歷你又是否知道?”
“你到底對他的瞭解是他想表現給你看的,還是你真正知道的?”
而是經過了這麼久她發現宋昭華做的事說的話雖說都是為了宋湛誠好,但是大部分都是用自己的意識想法而去強加在宋湛誠身上的。
就變成了這樣。
這就是她所為的瞭解,有時候比她還可笑。
程婧菀就在一旁冷眼看著突然啞口的宋昭華,“你當然知道。”
因為她突然想到,是否真的是這些年她所對宋湛誠的瞭解真的就是他想要表現給她看的那種。
宋昭華有些不想不敢去相信,垂眸臉色有些蒼白。
程婧菀撥出一口氣沒有再步步緊逼,剛剛她確實是氣極了才說出這些話,她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也不是有意說出這些話有種離間宋湛誠和宋昭華兩人都衝動。
隨即語氣緩和繼續道:“世人都知湛誠跟您從小相依為命,他也是最聽您的話,讓眾人羨煞不已,他每次都能設身處地的為您著想,所以您是否又放任一下他。”
外面的冷風吹起宋昭華衣裳的裙襬,顯得她都身型有些單薄搖搖欲墜,頭一次讓程婧菀覺得方才是不是她說話說重了,畢竟,相依為命這四個字,真的概括了很多,或許,是擔心則亂。
程婧菀轉頭看向她,隨後輕輕嗯了一聲。
“皇室之人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