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翼皇面無表情坐在皇位之上,喜怒無色,朝下剩下大臣都膽戰心驚不敢說話。
任誰突被自家兒子奪位還顯些弒父都不會開心起來,今天一天都在處理這件事,弄得皇庭不寧。
宋湛誠站在下面臉上表情盡是淡然,這一切都要翼皇自己做決定,他們干涉不得。
“湛誠,太子餘黨處理得怎麼樣了?”一道低沉的聲音終於開口,讓人聽不出情緒,也不敢抬頭去看。
這個事情佛山和影三之前就已經解決好了,只剩下一些牽扯不大的人還未定奪,至於家屬之類等也還是要等皇帝來做主。
踏前一步回話,“父皇,全部餘黨已然全數抓捕,闔家封捕待審,等候您的定奪,名單全部在冊。”
說完便就呈上去了一個摺子,上面記錄了這次太子逼宮事件所有牽扯人員者,都是朝堂之上大官,一些下屬則是記錄在另外一冊,總共加起來大概有一百餘人,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幾乎帶掉了朝堂之上三分之一的人力。
沒想到宋景赫的拉攏人力資源這件事做得還真是不錯,悄無聲息間就拉了一堆人,可見太子黨的勢力之大。
現在剩在朝堂之上的也不過還只剩下一百多人,無一例外除了中立的就是支援他的,他知道皇帝不喜歡朝堂之上的拉幫結派,所以也沒花太大的心思在上面,都是私下進行。
皇帝接過王公公遞過來的摺子,看了一會兒臉色變得鐵青,怒不可遏,“行,真是行!這群人平時朕怎麼沒發現他們有這麼大的雄心壯志!”
經過這次逼宮,朝堂大出血,看來又是選拔的日子了,誰也不想,畢竟不僅工作量巨大,而且上來的都定是新人,且不乏有透過關係進來的,定是沒有之前舊的部署好的。
那些人雖然叛變,但是不可否認實力都是在的,不然也不會坐上屬於他們的位置。
經過皇帝這麼一吼,下面的大臣們就更不敢說話了,噤了聲身子也壓低了一些。
皇帝臉色陰翳的看著他們,手中的摺子已然被砸在了地上,很寒心。
不僅是從宋景赫那兒來的,還有從這些個大臣這裡來的。
少說大多數都是跟了他很久的老臣了,沒想到……
最後還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表情恢復常態,“把宋景赫壓上來。”
一聲令下,並沒有等很久,宋景赫就被壓了上來。
宋景赫穿著還是今天上午那一身服飾,不過比之下來顯得狼狽了許多,頭髮也是亂糟糟了,上了大殿那張跟宋湛誠五分相似的臉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仿若置身事外。
“你還有什麼話說?”皇帝忍不住朝著下面的那個人問道。
真是嘲諷,之前是他說這句話,現在換了過來,可能是血緣關係在作祟,所以讓他問出了這句話。
宋景赫這才抬頭看了翼皇一眼,那一眼很深,很複雜,也很短,短到翼皇沒能從裡面讀出來什麼宋景赫就又重新垂下了眸。
“沒有。”
宋湛誠沒有去看他,之前說的話歷歷在目,他不知道宋景赫聽進去沒有,不過他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
皇帝抿緊唇最後開口,“太子宋景赫,逼宮造反,違得聖令,特此朕下令,廢除太子,關以囚清宮,永世不得出宮,後因晉親王宋湛誠救駕有功,品行正骨,才德兼備,特立為太子,不日就位。
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念得舊情,只把他囚關起來,並沒有奪了他的性命,雖然這跟後者並沒有兩樣,但是在翼皇心中,還是有些許不一樣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曾經寄以希望過。
而立宋湛誠為太子,也是必然的事情,他也不想過多的去思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