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赫聽言笑了,沒有對下面的人說什麼,而是看著宋湛誠道:“我的好弟弟,現在你該怎麼辦呢?”
“或者。”
“你求求我也許本太子就給你留下你的狗命。”
說話的人面上陰狠畢顯,張狂,雙眸中盡是對底下這些人的嘲諷。
宋湛誠沒有說話,緊抿著唇冷冷的看著他,“咔嚓”聲自緊握的拳中傳來,顯示他此刻心中的不平靜。
“哈,現在連話也不會說了嗎啊?!之前不是挺能說的嗎!”
他可是一直記得他在朝中說的那些話,現在給他機會怎麼不說了?哈哈哈窩囊廢!
感覺到手中物微動,那雙泛著血絲的眸子鎖定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眸中痛苦一閃而過,隨即又被熊熊慾望取代。
“父皇,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當宋湛誠回來的時候你就變了,變得相信他不再相信我,是我做得不夠好嗎?啊?”聲音顫抖病態,又轉而笑出聲,“沒事,現在你相不相信我都不重要了,我才是當今的翼皇。”
“你們!”手指下面的全部人,“你們都要聽我的!你們都要臣服於我!”
“哈哈哈哈這是朕的江山!”
皇帝再也忍不住了,拳頭緊握怒吼出聲,“孽畜!”
宋景赫嗤笑一聲,“父皇,我是孽畜那你是什麼嗯?”
握住刀柄的手緊了緊往裡靠,“還有別動哦,父皇我手裡的刀有點不好使呢,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割破某個東西了。”
下面的大臣從剛才的愣怔到現在的驚恐,一些自發圍在宋湛誠周圍,大多是武將,一些則躲在殿內石柱後瑟瑟發抖關注著殿內情況。
晉親王府。
“程姐姐程姐姐你不能去!”夢溪使勁拽住想要往皇宮衝的程婧菀,面上焦急。
程婧菀高聲急斥,“現在宋景赫逼宮,定是已準備了很久了,宋湛誠什麼都沒準備,一點兒勝算都沒有,我不去誰幫他叫兵!放開!”
“叫兵?程姐姐你不去皇宮啊……”夢溪愣怔了一下,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和程姐姐的思維不在一個層面上。
程婧菀被她氣笑了,“皇宮現在肯定被宋景赫的人包圍了,去了肯定進不去還有可能被軟禁起來,我又不傻。”
夢溪吐了吐舌訕笑摸了摸鼻尖,“那程姐姐我陪你一塊兒去。”
倏忽夢溪見程婧菀搖了搖頭又不由得急了,“我跑得快一定不會託你後退的。”
這次真的是笑出了聲,無奈敲了人一下,“我的意思是,你跑得快,所以你先去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對了。”
似想到什麼突然又跑回了臥房翻箱倒櫃翻出了宋湛誠成親那日給她的一塊令牌,說是用這個可以隨意使喚他的兵。
當時她還深覺多此一舉,她又不打仗拿這個幹什麼,而且一般她都是跟宋湛誠待在一起的就更用不了這個了。
沒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還真用上了。
把這令牌塞給了夢溪囑託道:“把這個拿著,他們會跟你走,屆時我在城內接應你們。”
夢溪鄭重點了點頭接過令牌就走了。
程婧菀看了看變色的天,希望來得及吧……
“你知道該寫什麼。”宋景赫把皇帝壓在了御書房,宋湛誠步步緊逼跟隨此時也在門外,但是門被關著的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著何。
但是這種事猜也猜得出來,無例外是叫寫退位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