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婧菀覺得不公。”程婧菀毫不避諱的直直對上那雙泛著不悅的雙眸。
“那你是在質疑本宮的決策嗎?”宋昭華音調升高頗為不悅道,隱隱薄怒。
程婧菀斂眸低聲道:“自然不敢。”隨即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看向宋昭華一字一句,“但是,無論是何時何地,被告者應都是有申辯的機會的。”語調上揚了幾分,“不是嗎?”
被這股氣勢怔住的宋昭華抬起眼眸細細打量了這程婧菀一翻,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那你說罷。”
“長公主您剛才說是我沒有抑制住事端的發展才會演變成這樣的是嗎?”
宋昭華沒有回答,眼神裡的輕嘲已經表明了一切。
程婧菀壓了壓那股受氣眉眼間猶如那日在邊境殺敵時的認真,“這句話不妥。”
“一個人的語言言論另一個人是沒法提前只曉的。”
“而當綠蘿說出嫦娥顛當的時候,當時的我並不只曉這是何意。”
“您也知這嫦娥顛當為何意,又怎會人人都知這典故,就如那幾個問起的美人。”
“且,她作為始作俑者,到最後卻言語不當首先來汙衊我這個王妃。”
“那麼我既然是王爺明媒正娶的晉親王妃,那麼定然是有行事王妃權利的能力的。”
“不論她還並不是王爺的妾室,細說她只能算外府人員,縱然是皇上賞賜的,但終歸是沒名沒分。”
“那麼她說這話就是犯了天大的不敬,如果王爺知道會怎麼辯駁,我只是讓她掌嘴罷了。”
“這也就說到您最先開始說的那句,我在發覺事端發生的第一時間就著手用著手中的權利解決了這件事,而前面她想要說什麼該說什麼都是我不能預料的。”
“那麼,為什麼又要加這些無須有的罪名在我身上。”
“而負全責的也應是綠蘿。”
綠蘿聽著這話也不顧臉上的疼痛了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程婧菀,遂又轉頭看看宋昭華,剛想出口辯駁她就又聞那站在中間的人再度開口。
“然後,您也知道,這嫦娥顛當並不是什麼禁忌之事,不然也不會我,綠蘿,藍淺,或者是,您長公主殿下能在野史中瞧見了。”
她就是要把長公主加進去,之前所有人都知道這長公主也知這件事了,現在她想要辯駁都沒有理由了。
除非睜眼說瞎話,不過宋昭華應該不是這樣的人,畢竟身為皇家的禮儀不允許,縱然很氣。
“那麼我們無可厚非會突然說起這件事,當時藍淺也只不過是接了綠蘿的話罷了,如果真要深究始源,那麼綠蘿的錯比之藍淺更甚,昨日只是迫於在外,那麼今日在這晉親王府的前堂出,長公主殿下您又在此,那麼是不是罪名可以重新定,汙衊‘皇家人員'可不是一件小事,不是嗎長公主殿下?”
程婧菀某中閃過一絲狡黠,如果真要不管不顧要怪罪下來,那麼就再拉那個綠蘿一起下水。
她程婧菀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女子,有仇必報。
藍淺沒想到程婧菀會幫她說話,看著那個在她們中間閃耀著光芒的女子,心不禁提前搶跳了一拍。
她藍淺在這中間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或者她到底為何接近程婧菀,這些中間的那個人都不得而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只有她自己……
罷斂眸隱去心緒在一旁安安靜靜站著默言不語,亦不再看這場中之人。
長公主宋昭華顯些就被她這番說辭說服了,不過又怎會可能就這樣被她這樣一套說辭繞進去。
她心很明悟,知道這件事其實不論前因還是後果就是綠蘿先開頭的,也因此她的罪行最大,嚴重點兒還可以趕出晉親王府。
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現她的這個弟弟十分寵溺程婧菀,幾乎是有求必應,有時候也會為了程婧菀反駁她的話,從最開始美人進府那時候就可以看出。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是這也讓她感受到了自己在宋湛誠心中的地位的天平可能正在慢慢往程婧菀那邊傾斜。
有危機感。
所以她才會自那以來一直不待見她,這綠蘿也不過是她使用的棋子罷了,這綠蘿還比不上程婧菀,她又怎會糊塗的讓宋湛誠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