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朝著身旁的下人佯怒吼道:“還不快去幫太子殿下把手上的那條蛇給拿下來,萬一被傷到了怎麼辦!”
太子殿下??!
一語驚起千層浪。
那旁邊那個跟他相似面容的不就是二皇子殿下了?!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身旁一眾人都被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今天這兩人在這葉府後院出了什麼事,恐怕葉氏這升遷宴就會變成退鄉書了。
一旁的葉栩霜早已被乳孃抱到房間進行更換衣物去了,因此也未聽到這後面被揭示身份的對話。
宋湛誠和宋景赫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同露出了一抹無奈。
看來,這次的懲罰,逃不掉了。
工部尚書自然不敢罰他們,但是皇帝敢。
私自逃學出宮,差點在朝中官員府中釀成大禍,其罪罰禁足三月,抄書十卷。
……
“就是這樣,算是我第一次對葉栩霜的印象。”
“後面就一直跟隨在邊境戰場出征,很少回來,只知道中途皇帝給我跟葉栩霜指了婚,不過當時已然忘記她的樣子了,模糊不堪也就沒放在心上。”
“畢竟這對我來說就是多年裡面的一個小插曲。”
宋湛誠回憶完淡淡的笑了笑,手中杯的茶也已然見了底,青石桌上的糕點也被程婧菀吃了大半。
程婧菀明知這沒什麼不過心底還甚有一點兒吃味,這雖然看似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不過她嫉妒這葉栩霜能在宋湛誠小時候便遇上了他。
儘管這有些許不可理喻,但是管它的,她就是吃醋了。
宋湛誠瞧著某個噘著嘴的人心底柔軟極了,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笑道,“小丫鬟,還不快給本王笑一個,這可是本王的糗事都說予你聽了,這還先不高興上了。”
程婧菀哼哼了兩聲表示不滿後就乖巧的給人露出了一個大的笑臉。
反正這人現在是她的。
只是……
程婧菀抬頭望了人的側臉一眼,他除了回憶的時候說過宋景赫,此外一句話都未提過他。
聽著他所說,小時他們兩兄弟的感情看起來挺好的,又是為何中間發生了什麼會造成現在這樣兩相對庭的局勢。
難道只是因為皇位嗎?
程婧菀抿了抿唇眼睫在眼瞼下方透出了一塊陰影,可是宋湛誠不會是這樣的人,因為皇位而跟兄弟反目成仇。
所以這中間,定是發生了什麼,讓這兄弟兩個之間發生了不可轉回的缺口。
她不會去因此而要求知道什麼,或者要求他們和好之類。
宋景赫那人她也見過,其表面實屬是不能跟宋湛誠比的,無論心性,能力,還是……道德品質。
那人善妒,有仇必報,眼力容不得一粒沙子,對待有用的就竭力使用,無用的就丟棄不再,甚至趕盡殺絕。
這樣的人,又怎會跟宋湛誠口中那個愛笑頑皮聰勇的宋景赫重合。
思緒難理,乾脆不理,自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