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塊是呈笛蕭模樣,婧菀的那塊呈琴瑟樣式,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不由多想,宋湛誠和程婧菀都上前道謝領了這禮。
程婧菀也沒想到皇帝這麼大方給了他們倆這麼重的禮。
不過既然給了那麼就受著,這受來的禮總歸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即便當中有什麼歪膩那也是以後的事。
當下就在當下論。
這邊和和睦睦送禮收禮,在一旁的宋景赫可就不好受了。
方才還在想著皇帝親臨這宋湛誠婚禮之事,這才就不一會兒,皇帝又給自己打臉了。
這又是誇讚又是賞玉的,不論禮物,就論這禮的含義寓意就讓他在位上坐不住了。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者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不然為何皇帝突然送此等大禮,他又在想些什麼?
宋景赫發現自始至終自己都沒看透過皇帝,現此刻自己竟像那旁外人一般,看著他們父慈子孝。
周圍的人除了皇帝身邊的人都是分為了三派的。
太子黨一派,晉親王一派,中立者一派。
各派有各派的心思。
晉親王那派自然是歡喜的,看著皇帝仿若一直在偏向晉親王那邊他們可是樂於見成的,恨不得就此廢太子才好。
本不贊同晉親王娶一個別國將軍之女的,不過看樣子皇帝甚是喜愛這位新晉王妃,他們對此倒也噤了聲安於現狀。
至於太子黨那一派,別提多麼看不下去了,都在為太子著急著,不知這是何情況怎的晉親王一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耶魯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冷笑,還能怪誰,還不是這個太子昏庸無能。
中立黨則是猜不透皇帝的心思,不明白皇帝到底在想著什麼,君王心不可猜不可猜。
“敬茶——”
旁邊喜司看顏色待皇帝給完物品後隨即脫口而出。
宋湛誠和程婧菀自然是拿過一旁早已準備好的上好茶水恭恭敬敬彎腰道了一聲,“父皇好。”
皇帝眯眸笑了連連應了,隨即端過王公公遞過來的茶水象徵性地抿了一口。
禮成。
“送入洞房——”
宋湛誠自然留在外面,轉過身時他眼神瞟到宋景赫,瞧見他那一副臉色不好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好笑起來。
剛剛的事情是他沒有預料的,不過因此而讓這個人吃堵也不妨是好事一件。
且,宋湛誠眯著眸子摸了摸手中的吊玉,質地潤滑有感,上屬佳品。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情況罷。
“皇兄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好,身體不適嗎?”宋湛誠走過去從一旁喜桌上自顧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過去臉掛關切笑容,“不過今日可是臣弟的大喜之日,即便要休息也要先跟臣弟喝了一杯來,不然臣弟可不讓走。”
宋景赫瞧見他的樣子唇角強扯上一抹笑容拱手接過那杯酒道,“可能是今日吃壞了肚子,就不勞煩皇弟掛心了,這杯是自然要喝的。”
隨即一飲而盡放下杯盞虛假笑道,“今日乃皇弟大喜之日,為兄就不佔著你了,還是去陪父皇好好聊聊罷,免得冷落了他老人家。”
“皇兄所言極是,那臣弟就先過去了,你且好好休息。”罷宋湛誠飲盡手中酒朝人笑了笑轉身朝皇帝走去,笑意不達眼底。
杯觥交盞,人群遊動,今夜的晉親王府真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