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宋湛誠和夢溪自那晚之後就快馬加鞭地趕往了恆國,很幸運,這入恆國比出翼國和在邊境待的時間少許多,僅用了兩天便到了。
因此在恆國京都休憩了一晚之後第二天就去皇宮拜見了恆國皇帝。
恆皇前幾天就收到來自翼國皇帝的密函,說翼國的晉親王爺要來恆國提親,剛巧又可保兩國之間的和平永久,且兩國有了和親關係後可謂是變成同盟國相互扶持變強,因此恆國皇帝思量了之後便回了這件事,說會考慮考慮。
畢竟這整體來說此事確實是有利而百無一害的,只是晉親王看上的人怎會是平常人家,他身為一國之主但也不能隨意草率幫人做了決定,所以他決定待這翼國晉親王來了之後再問問他心儀哪家姑娘然後遂他再去探探對方家族的想法。
今日早朝過後恆皇依舊待在御書房處理奏摺,剛巧提起筆就聞房外通報太監傳了一聲“翼國晉親王求見”。
皇帝擱下筆正了正神色起身朝門口走去道:“宣。”
畢竟對方身為一國王爺,該有的禮數還是需有。
宋湛誠聽言就走了進去,他們昨晚到得急,幾乎半夜才到,因明日一早就要去拜見恆皇所以他幾乎沒怎麼休息,一早就換上了翼國待見重要客人的隆裝服飾就趕來了皇宮。
宋湛誠進來的那一刻皇帝就已在打量他了,面容俊郎清雋,一身玄色服袍使整個人似霽風明月般,又頗有上位者皇家的尊貴氣質與淡然風範。
這是皇帝的第一印象,不錯,他給的評價。
而宋湛誠走進之時亦抬眸也在悄無聲息打量著皇帝,這個恆國皇帝很年輕,這是他給他的第一印象,但他不敢因此而小看這位皇帝,畢竟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宋湛誠先一步停止了打量,露出一抹客氣有禮溫和的笑容微微欠身拱禮道:“翼國宋湛誠拜見恆皇。”
皇帝和煦笑笑不甚在意擺了擺了手道,“晉親王爺不必行此大禮,你為恆國貴客,朕應設宴招待才是,結果卻是才得知你已到京不及設宴,朕實屬有愧。”
宋湛誠笑了笑道,“恆皇莫言,是我到得太晚了些,也急著拜見恆皇才為報先來,這設宴就不必了,總歸是談事情,在宴會上跟在這兒是一樣的。”
兩人皆都笑了笑也不再探對方虛實,直奔主題。
“翼皇所說你來恆國提親,不知,是向誰提親?”皇帝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問出了心中所想。
宋湛誠聽聞毫不猶豫道:“恆國將軍之嫡女,程婧菀。”
“哦?”皇帝有些許驚訝的復又看了看宋湛誠。
他本以為這宋湛誠不過只是因和親這程式不得不而來的,剛剛問出來那個問題除卻他想知道外也是出於客氣,因為這翼國的晉親王從未來過恆國又怎會看上恆國的哪個姑娘,結果倒是出乎他的意外,他還真有看上的人?還是程將軍的女兒程婧菀?
不過到恆國京都就區區一晚罷,甚至一晚還不到,怎的就會看上這自從回來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程婧菀呢,真是奇怪。
皇帝一邊這樣想的一邊亦這樣問了出來待宋湛誠解答他的疑惑。
宋湛誠見皇帝疑惑又驚訝的樣子,思紂了片刻就將程婧菀及布雲及他之間的事情分部分講了出來。
之前程婧菀與他說過,她回去認親在皇帝面前用的是她被蠱蟲改了容顏這件事來掩飾的,所以他斷不會向這皇帝說出身死魂換之事,萬一一個不好皇帝下個欺君之罪就不好了。
所以他就選了他跟重生後的程婧菀之間的事情,對付匪寇和抓捕藍淵兩國和談等等給皇帝說了。
不過也就一刻鐘,這些全部就已到了恆皇的腦子裡,他眯了眯眸想了想這整個事情的經過。
遂才覺得這兩人之間的緣分真是不淺,原來之前兩國和談的時候他們兩個便都認識,還做出這樣一番陌生人的姿態來騙他們,想及這兒皇帝又不得不產生些許不快。
不過隨之又想了想如果不是他們兩個私下認識進行了協商,這兩國的和談還不一定能以這麼和平的方式就妥定下來了。
所以總的來說,他們也是頗與另不得不隱瞞的原因,且程婧菀也維護兩國和平亦有功之過,這件事,如果不同意倒顯得過不去了。
宋湛誠說完就等待著恆國皇帝靜靜的消化完這些東西,亦沒有等太久就聽見皇帝那微沉的嗓音道,“這婚事朕可以同意,不過。”
宋湛誠本因他前面那一句話心情微微愉悅,隨後又聽見後面的‘不過'不由得輕輕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