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如此認為的。”皇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太子,隨即沒管他尚為如何衝底下襬擺手道,“退朝。”
直至宮門口太子方才明白過來這對話中的玄機,不由得面色下白冷汗滴落,甚至連上來搭話的大臣都不顧就快步匆匆地朝著太子府邸走去。
走到半途他回頭看了一眼宋湛誠,剛巧捕捉到那人眼中的一抹戲謔笑意,不由得咬了咬牙。
宋湛誠看了這一整場戲,淡定慢悠悠走在後面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模樣徑直回了晉王府。
這邊宋景赫回到府邸隨即召來身邊心腹問其最近的行程是否被外人發現,心腹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按理說他們從早到晚都一直盯著的怎的會發現不了有人在後跟蹤著他們。
“廢物!”宋景赫氣得狠狠一腳踹到那人身上,隨即將書案上的筆墨紙硯都掃到了地上,想到了走之前宋湛誠唇邊的那一抹笑容,肯定是他!肯定是他!
現如今他也只能遵從他自己的話去做,不然到時父王真正追究起來他吃不了兜著走,得不償失。
三個月啊……
宋景赫想至這兒不由得更氣。
恰巧這時耶魯來訪,宋景赫強忍著才沒有把怒氣牽扯到他,不過也沒有給好表情,一身暴躁氣息的站在那裡。
耶魯暗了暗眸不由得也有些氣憤起來,想到今早在朝堂之上發生的事不僅輕嘲了起來。
看吧,自作自受,嘁。
“有什麼事嗎?”宋景赫不善的看著他,如他不是有正事相告而是來看他笑話的話,他一定將他趕出去,哪管的他是何人,他宋景赫可不缺這些人!
“我已然猜到可能是宋湛誠在背後搞的鬼了,不過既然他如此,那麼我們只是抓住的那個把柄也應該可以提上日程了。”
宋景赫惡狠狠的想著宋湛誠的那個笑,他不仁,就別怪他不義了。
那邊宋湛誠在幹什麼呢,他正在給程婧菀寫信。
剛回來後不久他就收到了程婧菀的回信,信中大概講了之前發生的情景,他暗自送了一口氣,之前的太子事件都沒能讓他如此輕鬆。
拿著紙張的拇指指腹緩緩滑過紙上躍然的筆鋒,宋湛誠不禁唇邊泛起了一絲笑意。
他又開始想她了,好像他一直在想他,確實如此,都是他在一直想她,除了那次的“思君”她好像就再也沒有說過如此之話了。
這個小沒良心的,想至這兒宋湛誠不由得笑嘆一聲,搖了搖頭拿過一旁剛吩咐廚房制來的桂花糕,他記得她一直喜歡吃這糕點的,如她在他是否又能瞧見她的欣喜面容了。
熙陽入雲,整個京都都蒙上了一層薄霧,那廣闊無垠的天似是被了那暗夜一點點吞了,點點繁星逐漸一顆一顆開始點綴起來,襯得晉親王府主院那抹燭印身影愈發溫柔了起來。
潤玉漸漸顯露,一切開始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