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誠現在一個頭兩個大,便和佛山說道:“你現在下去,去各大藥鋪查,最近一週都有誰購買了半夏,這樣便能清楚了。”
師孃聽這話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心兒聽到這話,則心驚膽戰起來,自己真的出府,買過半夏,這可如何是好?心兒還只能不動聲色,再裝著沉默。
看著佛山遠去的背影,馨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書房裡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場面安靜的有些可怕。
佛山出門去了各大藥鋪,最開始的幾家都告知佛山,並沒有出售過半夏這種藥物,直到佛山,來到了濟世堂。濟世堂的老闆替他查了查以前的賬本,說道:“六天以前確實有一個丫鬟來這裡買了半夏。”
佛山大驚,問道:“你還可否記得那姑娘長什麼樣子?”濟世堂的老闆,回憶一下,說道:“嗯,個子不是很高,長得很清秀,但是好像眼睛有點小。別的我就不記得了。”
“謝謝。”佛山對老闆道了聲謝,便趕緊回府。因為老闆描述的那個人,多半就是心兒。
佛山其實內心有些擔心,若王爺的師孃知道了此事,那葉栩霜和心兒都不能好過。於是佛山擅自主張,決定先把這件事情壓下,稟告王爺後再做定奪。
心兒看著佛山回來,嚇得已經說不出來話,心兒知道自己當天並沒有做什麼掩飾,所以佛山一定能查出自己的。
師孃也看到了佛山回來,趕緊問道:“到底有沒有人買過半夏?是不是這個女人?”佛山咳嗽了兩聲說道:“屬下去問了,各大藥房都說最近沒有姑娘買過半夏。”
其實聽到佛山這話,心兒頓時就懵了。這怎麼可能,自己明明是在濟世堂買過半夏的,難不成是賣藥的那個老闆不記得自己了?無論怎麼樣,現在心裡落了地,鬆了一口氣。
師孃也不敢相信佛山所說的話,但佛山說的話,宋湛誠一定會相信,自己也無法再說什麼,只得和心兒離開之後,回到了洛九的院子裡。
宋湛誠也感到了事情的蹊蹺,問佛山:“真的沒有人買過半夏嗎?”佛山嘆了口氣,回答道:“屬下自作主張,隱瞞了事實。”宋湛誠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心兒確實是買個半夏,是嘛?”
佛山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但屬下並未說是怕你師孃再對王妃或者是心兒姑娘,一時衝動。”佛山沒有再往下說,宋湛誠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佛山其實想的在理,畢竟師孃那種人,是江湖上敢愛敢恨有仇必報的。若是讓她知道,確實是葉栩霜所為,那定不知會鬧出什麼事呢。要是葉栩霜在自己府裡有個三長兩短,雖然她父親現在是屬於中立,但是對自己和王府是影響極差的。
更何況這屬於自己王府裡的家事,若是師孃去解決,再讓皇上或者是太子知道,那免不了要有更多的麻煩。
宋湛誠無奈的開口說道:“先壓下來吧,等師孃走了,我再去葉栩霜那治罪。”想到王府這些頭疼的事情,宋湛誠又開始想起了程婧菀,程婧菀和自己在王府時快樂的時光。
宋湛誠又回到書桌前,給程婧菀修書了一份。剛要習慣性的召喚信鴿將信寄出,突然想到程婧菀或許現在正在趕路,在回京城的路上。宋湛誠忍了忍自己對她的思念,還是打算晚上再說。
而太子府這邊,宋景赫正在那裡發怒,因為他得知了洛九重病的訊息。“宋湛誠那個廢物,那美人怎麼會生病?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宋湛誠氣得將茶杯猛的摔在了地上。
“太子莫氣。”劉茗看著暴怒的太子,安慰道。太子聽到劉茗的安慰,好像找到了發洩的出口,說道:“你說那麼好看的一個美人,卻硬生生的爛在了他的王府裡,聽說那個還是他的師妹。”
劉茗挑了挑眉,邪笑道:“太子不要著急,總有方法的,我最近又發現了一個好地方,走吧太子。”
太子看到劉茗的眼神,便一下子會意了,推了一把劉茗,說道:“你小子又找到什麼好地方了?”劉茗笑了一聲,說道:“太子你跟我來便是。”
宋景赫跟著劉茗,劉茗對著門衛擺了擺手,掏出一個玉牌,門口的侍衛看到玉牌便放行了進去。宋景赫摸了摸下巴,對劉茗說:“你還別說,若不是你說,我真想不到這個地方居然是天上人間。”
劉茗神秘的湊近宋景赫的耳朵,說道:“這不叫天上人間,這個樓,他有自己的名字,叫醉生夢死。”“好名字!好名字!”宋景赫大笑了起來。
這明顯是一座青樓,青樓不像其他的青樓只是一座樓,準切的說來是一個或幾個院落的結合。宋景赫走在其中,彷彿置身於一個大院裡,小橋流水,亭臺樓閣親切又溫馨,可以帶給人非常舒適的感覺。
這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富貴人家裝修別緻的院落,兩人進到室內。但是室內的裝飾卻又是不同,迎門的大堂,佈置得金碧輝煌,給人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般的感覺。
轉過大堂,是幾條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間,每一條路線的風格也有明顯的差異,有的一片歌舞昇平,有的地方確實十分安靜。沒錯,這是一座專門像京城大戶開放的青樓,宋景赫還未入房門,就有非常不同的感受。
畢竟,到這裡來的客人,是各個層次的大官,喜歡什麼的都有,但是都是追求放縱來了,作為一座青樓,設計上能夠追求這麼多變化已經很不容易了。
劉茗領著宋景赫走了一圈,宋景赫不禁感慨道:“好地方。”這時,朝劉茗走來了一個白衣女子,這個女子看起來年齡不小,卻有一種閱盡風塵的脫俗感。
她姿容清麗秀雅,嫣然一笑,好像白花的初胎,又好似崑崙山上的美玉,讓人移不開眼,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好似病容,雖然樓裡燈火通明,但照在她臉上仍無半點血色。
清麗絕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高冷的讓人不敢靠近,雖處於這煙花之地,但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甚至是一個眼神,無一不流露出仙子氣息。宋景赫一時竟有些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