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姐沒多說什麼,雖然覺得水生有點奇怪,但也同意她別亂走,畢竟傷勢剛剛好得差不多,不適宜多走動。
白蘭給程婧菀檢查了一番,心疼道:“要再晚一點人就不在了。”
“傷得這麼嚴重嗎?”水生問道。
白蘭搖搖頭,“傷得倒不嚴重,致命傷是胳膊上那一刀,但也不是被砍死的,是失血死的,可能是刀口上淬了毒,沒有解藥傷口便沒法癒合,也難為這人堅持了這麼久才暈,要一般人,早就見閻王了。”
“能……能治嗎?”
白蘭動作不停,道:“能治,估計這人也是會醫的,給自己處理過,服下解藥再調養一下就好了,只是身體太虛了,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隱患。”
水生迅速抓到她話裡的重點——會醫,程姑娘也會醫。
她覺得自己魔障了,上前問道:“她身上……臉上有沒有戴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白蘭奇怪地問道。
水生仔細看著程婧菀的輪廓,確定沒有人皮*面具的痕跡,是真真切切的一張臉,心中不無失望。
“沒什麼,我不打擾你了,先出去了。”
白蘭“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出去後見洛姐在等著她,水生也知道洛姐有話要跟自己說,便走了上去。
洛姐問道:“你不會以為這個姑娘就是程姐姐吧?”
水生沒說話,卻已經是預設了。
洛姐嘆了一聲,道:“我當初選擇相信你,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水生,如果能等到最好,等不到也不要保留執念,就像今天這孩子,與程姐姐沒有半點相似你都能這麼想,要是……”
“我知道了,洛姐。”水生連忙打斷道。
洛姐不禁笑了下,“好好好,你知道了,你的傷口也該換藥了,先不急著走,等白蘭照顧好她,再給你換藥。”
“好。”
如是程婧菀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天裡寒月軍繼續有人蹲守在月牙谷旁,以期與程婧菀相遇,但是意料之中又失敗而歸。
水生卻沒再出去,而是時不時來看程婧菀的情況,白蘭說人已經脫離危險了,就看她什麼時候醒來了。
程婧菀覺得自己要死了,她想起上一次倉皇死去時候的情景,任誰也沒有想到,就是她自己也不會料到自己還能在布雲的身上重生。
這條撿回來的命雖然諸事不便,但她卻十分珍惜,不到死到臨頭,她也絕不放棄。
慢慢掙扎著睜開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被燭光照亮的洞穴的上壁。
“姑娘,你醒了!”
坐在一旁的水生終於看到程婧菀有了些動靜,連忙驚喜地大喊大叫,將白蘭給叫了進來。
“白蘭白蘭,你快進來,她醒了,你給人看看!”
白蘭聽到她的聲音,哭笑不得地走進來,念道:“人家醒了你比她還高興!”
她走到床前,給人檢查了一番,道:“情況穩定,好好休養便是,水生,給她倒杯水。”
“好!”
白蘭又對程婧菀道:“姑娘,你放心,我們救了你,不會害你的,好好在這兒養傷吧。”
程婧菀想說些什麼,一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跟被縫起來一樣,張也張不開,疼得讓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