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與我之前說的無異,這並非是尋常疾病,藥石無醫,程姑娘這種情況,恐怕是身魂分離。”
“身魂分離?就是身體和魂魄分開了嗎?”佛山上前一步問道。
“是這個意思,”張天師看向宋湛誠,“王爺,距上次程姑娘醒來,已經過了多久了?”
宋湛誠不需算,答案脫口而來,“十六天。”
“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嗎?”張天師面露難色,過了會又道:“王爺,程姑娘的情況不容樂觀,身魂分離的時間越久,招魂的可能性就越大,我不知道此刻程姑娘的魂魄身在何方,也許還在人間,也許,已經快到了一個魂魄該去的地方。”
“快?”宋湛誠精準抓住那個詞。
張天師點了點頭道:“是,一旦程姑娘離開人間,此刻躺在我們面前的,就不是個活死人,只能是個死人了。”
宋湛誠心口一窒,“不是說只要我還活著,程婧菀就不會死嗎?”
“是這個意思,”張天師不曾否認,又道:“但同時,只要程姑娘死了,王爺您也……命不久矣。”
宋湛誠激動得眼眶發紅,有點不敢面對自己剛才聽到的話,張天師見他如此,也覺得殘忍了些。
“王爺……”
“張天師,我拜託你,你方才也說可以將程婧菀的魂魄給召回來,為何不試一下?”
“可以試,只是程姑娘昏迷多日,想招魂回來的可能性,並不大。”
宋湛誠咬牙道:“既然能試,那便試!”
張天師見他堅持,也不再勸慰,此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招魂一事需耗費的精力可以將重傷的張天師壓垮,宋湛誠就算再心急也沒法為難一個病人,還是張天師見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便主動提出來。
如是又是幾天過去,對於程婧菀能否招魂成功,沒人敢定下斷言。
宋湛誠看著夜晚之中紅色的火焰騰地燃起,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被狠狠地灼燒著,急需一個救贖。
寒月軍頭領埋伏好後,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心口也正狂跳著,四周並不平靜,然而她仍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直到最快的一匹馬進入視線,寒月軍頭領一隻手緩緩揚起,在密林之間像是一把旗杆,等一大批蒙著人面的人馬朝他們的方向衝過來時,寒月軍頭領揚起的一隻手迅速落下。
與此同時,躲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其餘人用力將做好的絆馬繩緊緊一拉,第一匹馬絆倒了,緊接著一匹又一匹的馬接連摔倒,從馬背上掉下來的人很是不好受,馬背太高,且是在快速行進之中摔了下來,嫩把人摔到吐血。
頭領沒想到反應這麼好,等追趕的人馬倒得差不多,她便迅速回身道:“我們快走!”
頭領斷後,其餘人按照她們事先安排好的方向衝了過去,再也不管身後的人是什麼慘狀。
倒在地上其中一個傷得不重的人目光狠厲地盯著寒月軍的背影,捂著胸口爬起來後,在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這群臭娘們,還真會給自己找樂子!連爺爺都敢暗算看我不趴了他們的皮!”
他頓了下,環視四周,道:“兄弟們,能站起來的都給我站起來,騎上馬追上這群臭娘們,把兄弟們受的苦都給討回來!”
縱然受了傷,這群匪裡匪氣的人也沒法嚥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