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禮部尚書在,太子想做什麼都不成,每日被逼著抄寫經書,隨時準備被禮部尚書提問,日子過的水深火熱。
這人向來小肚雞腸,他自己不好過,哪兒能讓別人舒服了?
太子黨元氣大傷後,丞相等人在朝堂上有些吃力,甚至覺得站不住腳,都是火氣大的時候,這會兒太子差人送去一封密信,簡直就是瞌睡了送枕頭。
不過說是火上澆油也不為過……
宋湛誠顧忌程婧菀的身體,減慢行軍速度時也想到會有人拿這事說事兒,卻實在是低估了太子黨惹是生非的本事。
丞相看著手中的密信,突然說起敵軍襲營一事,座下兩幕僚思索片刻,瞬間就有了更好的整治宋湛誠的法子。
這日朝堂上正說起敵軍襲營,糧草被燒,不少將士受傷嚴重的問題,皇帝擰著眉毛,問道:“如何解決此事?”
太子黨這邊真正在想法子的人屈指可數,都在琢磨丞相交代的事,兵部的人對這種事見多了,頗為應付自如,很快拿出一套完整的法子。
說完正事,解決了皇帝的燃眉之急,立刻有人上前進言道:“陛下,臣覺得此事蹊蹺,該派人好好查查真相,為何戒備森嚴的營地會突然被敵襲?”
“劉大人此言不虛,臣也有疑問,根據信使來報,我軍傷亡慘重,中間卻有第三股勢力插足,敵我不分一通亂戰,而至今還不知是誰~陛下,您不覺得奇怪嗎?”
話頭引出來,皇帝也上心了,卻聽不知誰嘟囔了一聲,“有什麼好奇怪的,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唄,說不定是叛徒呢?”
叛徒!
戰場形勢不明,這倆字如今已成了皇帝心頭的一根刺,稍微一動就扎得慌。
“對了,湛誠如今走到哪兒了?按時間這也應該到了,讓他仔細查查這事,別放過任何叛軍!”
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皇帝納悶兒了,“怎的都不說話?各位愛卿覺得有何不可嗎?”
只見兵部一人臉色慍怒,稟道:“陛下,您還是別把希望放在二皇子身上了,一萬多大軍半月前就到了戰場邊緣,可至今卻只挪動了二十里路不到!”
這臣子語氣極其不滿,拍著手就差直說宋湛誠延誤軍機不會帶兵。
皇帝聞言,抬頭去看其他人的反應,難不成是真有此事?他忙著教育太子,竟然不知宋湛誠已然犯了這麼大的錯。
“眾愛卿可知湛誠是否有苦衷?”
……“沒病沒災,身體好著呢!”這人嘴快,話一出口才察覺到失禮了,趕忙小心朝皇帝行一禮退後。
這時,吏部有人進言,“似乎是因為一女子,臣聽說那女子不久前大病一場,險些丟了性命,晉親王是為了照顧那女子的身體才不得不延緩行軍速度。”
為了一女子?!
皇帝驚訝了,他那個兒子什麼脾氣,他多多少少還是知曉一二的,這上戰場怎麼還帶了個女人?
難道是影衛?好像也說得過去,畢竟有些事男人可做不來,不過,因為女人延誤軍機,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劉大人真是好脾氣,依臣所見,晉親王就是拿女人當藉口,推三阻四不肯上戰場!”
皇帝聞言頓時冷了臉,剛想說派人去查到底怎麼回事,就被另一人堵住話頭。
“臣也這麼認為,之前不是就有傳言,說晉親王一路上拖拖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