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近日身子疲憊,這就先行退下了。”
這麼一說,皇帝也果真發現她似是消瘦了些,因臉色被脂粉蓋著,不甚能看清狀態,便趕緊心疼道:“皇后身體不適怎不早說,快去歇著吧,有空多轉轉玩玩兒,也別整日痴迷那些脂粉。”
“皇上教訓的是,臣妾告退。”
“鄧閩!”
“奴才在~”
“擺駕東宮太子府!”
“是~”哎?皇上要去見太子?此時有何要事非得趕著這個時候!
“哼!朕去瞧瞧這兒子整日都在做些什麼!他倒是鎮定,暗衛傳過來訊息說人家正在跟個什麼師父學雕刻呢,不務正業的東西……”
鄧閩一聽又是驚訝又是覺得有意思,趕緊跟上皇帝擺駕東宮。
宋景赫拆開細細的竹筒,看過之後提筆回信,剛把紙條燒了,門外雷霆般一聲響,“皇上駕到~”
嚇得他頓時三魂六魄飛昇天外,胡亂用手扇了扇煙霧,趕到房門口正要伸手,千鈞一髮之際,門從外面被破開,皇帝滿面怒容,居高臨下俯瞰太子。
“父皇?您、您怎麼突然來了,兒臣未及時迎接,罪該萬死。”
宋景赫趴在地上磕了個頭,心裡猛打鼓,心道難不成是誰洩露了訊息,父皇才突然過來?不!不會的!可也不該這麼巧……
“還跪著做甚?起來!”
“是!是!”
“朕聽說你近日不學習功課,也不關心政事,忙著學什麼雕刻呢?你那師父呢?帶出來讓朕見見,也看看他有什麼本事,能讓你這麼上心。”
宋景赫心裡一驚,他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恐怕是丞相那人為了方便,一次找了個長久藉口,結果被父皇派來的暗衛盯上了,這可如何是好,他這會兒上哪兒去找一個雕刻師傅去?
“怎麼?還不能讓朕見了?”
宋景赫低頭萬分惶恐狀,“父皇說笑,只是兒臣剛才派他出去買點兒練手用的料子,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不如改天兒臣親自帶他去見見您,順便帶上兒臣親手所做的成果。”
言罷,卻不見皇帝吭聲,宋景赫心裡七上八下的,只希望那些暗衛沒有跟著那人,不然他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皇帝垂目,盯著地上那個兒子,突然心神恍惚起來,太子被嚇的不輕,鄧閩在一旁看戲也看夠了,輕聲提醒皇帝回神。
“行了,既然你這麼閒,那就也抽時間管管你手底下的人,好好整整規矩,別帶著上樑不正下樑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