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佛山咳嗽一聲,正貧嘴的影三竄的比兔子還快,腳底抹油似的,直接跑宋湛誠身後站著。
“你!你你……咳咳咳~”
這人情緒太激動了,似乎是想笑但是急得說不出話來,眼眶都溼了,程婧菀見狀,趕緊端一碗水過去。
“咕咚咕咚!”
兩口喝乾淨一碗水,緩了會兒,那人慢慢推開程婧菀,挪著跪在地上,面朝宋湛誠,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磕了個響頭。
“將軍,屬下趙擎天,乃翼國吳東人氏,在軍中擔任校尉一職……屬下早就對您仰慕已久,三年前成雲之戰,屬下有幸見過您兩面,不過……咳咳咳!”
雖然他話說的斷斷續續,不過眾人也算是瞭解清楚他的身份了,竟然是自己人,還是個年輕校尉。
再看宋湛誠的臉色,似乎那人所說確有其事,程婧菀吐出一口氣,這估計是最好的結局,省的他們麻煩了。
“好好讓他養傷,明日開始繼續行軍,放慢些速度就是。”
宋湛誠發話,自然沒人敢反對,程婧菀張張嘴,想說什麼,礙於在場閒雜人等太多,還是算了。
三日後,大隊人馬有驚無險的過了崇山峻嶺,在一片荒地上安營紮寨,補充糧草,休養生息。
宋湛誠一口氣都沒來得及緩過來,帶著佛山和副將前去巡視戰士的狀態,本以為按照那群人的尿性,定會癱倒一大片,結果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精神昂揚,活蹦亂跳的!
怎麼回事?
不僅是佛山他們,就連宋湛誠這次都搞不懂原因了,三天的緊張兇險不是說一點兒沒影響到戰士們,但卻僅僅是臉色有些疲憊,精神狀態卻是史無前例的好。
“將軍,您聽!”副將突然攔在宋湛誠跟前,幾人前面隔著一座營帳,清晰的可以聽到後面有人在笑談什麼。
“哎呀,這個趙校尉,還真不是一般人,我看呀,年紀輕輕就能當上校尉,將來肯定是個將軍啊之類的大官兒!嗯!”
那人最後還肯定的嗯一聲,對自己的預言非常肯定似的,說的也好像真有其事。
“那可不,你看人家那體格兒,前幾天還半死不活的,短短三天時間,今天你們見他幫我擋了一下那石頭嗎?哎呦,要不是人家,我這條腿今兒個就廢了!”
副將這兒跟聽故事似的,滿臉笑話的看向宋湛誠,“將軍,我去管管他們,哪兒有人這麼神的,這不是造謠嗎?”
“不必。”
嗯?副將疑惑不解,可還是沒亂動,宋湛誠攔下副將,“我們過去瞧瞧。”
說起來,這幾日程婧菀似乎沒露過面,難道是忙著畢生精力去醫治傷員去了?宋湛誠暗自琢磨著,若真如此,他本該高興啊,怎麼這會兒還鬱悶起來了。
幾人遠遠的來到伙房附近,就看見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一手拎著兩桶水,那輕鬆的架勢跟拎著幾隻雞仔兒差不多。
趙擎天身上還到處包裹著白布,一身草藥味兒也絲毫不影響好人緣,他一邊笑著跟伙伕頭嘮嗑,一邊還抽空往營帳裡面送些吃的喝的。
“嗨!這小子還吃獨食,將軍您看看,那些都是白麵饅頭啊,還有那羊奶,咱們隊伍裡哪兒有那好東西?指不定那小子哪兒弄來的,肯定不乾淨!”
說著,怒氣衝衝就跑過去,橫刀立馬的擋在趙擎天跟前,劈手奪過兩碟小菜,橫眉冷目不言不語,等著宋湛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