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沈琉月揚眉對她笑，眼底好像藏了一片星河，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陷進去。
鶯兒扁了扁嘴，對沈琉月是沒轍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主子好像是真的不在意這回事兒，雖然沈琉月自己不在意，可是鶯兒難受，她的主子這般好的，也未曾對不起什麼人，可這些糟心事一個個的怎麼就主動要要找上她的主子呢？
鶯兒心裡委屈，想著想著眼眶裡都蓄滿了淚水。
沈琉月一驚，輕敲鶯兒的額頭，逗她，“怎麼還哭上了？”
“奴婢心裡替主子委屈。”鶯兒吸溜吸溜鼻子，眼淚直往下落。
沈琉月對她無語，但是也知道鶯兒是因為關心自己的，當下心裡暖暖的，知道不能再逗鶯兒了，她問道，“碧蓉，你猜猜這事兒是誰幹的？”
沈琉月的語氣是平平淡淡的，沒帶什麼情緒在裡邊，彷彿是毫不在意似的，可鶯兒就著袖子擦了擦臉，將臉上的淚水胡亂擦去了，形象什麼的全忘到腦子後邊去了，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看著沈琉月，等她的下文。
“楚王殿下和沈家大小姐。”碧蓉都不帶猶豫的，直截了當道。
沈琉月還沒說話呢，鶯兒眨眨眼，問了下一句話，“為什麼？”
沈琉月輕笑著將手中的茶杯轉了轉，眼神落在碧蓉身上多了些許笑意，自己沒言語。
“我跟王妃在丞相府的時候碰見楚王殿下了，當時楚王殿下被王妃趕出了明月別苑，後來我們出丞相府的時候剛好看見沈家大小姐上了楚王殿下的馬車。”碧蓉保持她面無表情的模樣，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平平淡淡的，彷彿是什麼不新奇的事兒似的。
“而且巧了。”沈琉月飲了一口茶，淺笑著補充，“我還聽說我那大姐姐和楚王在丞相府的走廊下說了好久的話呢。”
“所以這跟外邊的謠傳有什麼關係？”鶯兒有些懵，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沈琉月這時剛好喝了一口茶，鶯兒這話的話音剛落，她差點沒給一口吐出來，有些無語的看了鶯兒一眼，鶯兒總覺得主子的這眼神好像是有些奇怪的，她心裡這樣想，當下也就給問了，“主子，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咳咳……”沈琉月掩嘴輕輕咳嗽了一聲，袖子寬大也是正好掩去了她嘴邊的笑意的，“看你可愛。”
被沈琉月這麼一誇，鶯兒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她是個心大的，這會兒也想不起來剛才還在糾結的事兒了，“主子。”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沈琉月看她不哭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避過剛才的話題將鶯兒都給引偏了。
“王妃說的對。”碧蓉保持她的面無表情，好像怕鶯兒是不信的還特意加了一句，“是很可愛。”
碧蓉從前都不夸人的，今日卻是配合沈琉月說了這麼一句，可信度可是大大的增加，鶯兒幾；經不起誇，這會兒小臉已經很紅了，揪了揪手裡的帕子，頭都抬不起來了。
“鶯兒，我想吃些點心，你去廚房看看都有些什麼？”好不容易成功轉移話題了，沈琉月肯定不會找死又繞回去的，當下就給鶯兒找了個不大不小的事兒讓她忙起來。
在鶯兒心裡她向來是把沈琉月的吩咐放在首席的，沈琉月這麼一說她更加想不起來原來還在不平的事兒了，當下應了一句就往出走，趕著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點心的，天大地大主子最大。
沈琉月看著她急匆匆出去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豔羨，要是她也能活的這般沒心沒肺就好了。可她不能。她還有好多仇好多恨等著她去報的，她沈琉月這一輩子，註定不能平平淡淡的活下去。
“王妃，不給鶯兒解釋清楚嗎？”碧蓉向來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當下便問道她其實心裡是在想這會兒將鶯兒糊弄過去了，要是她反應過來又繼續糾結呢？
“鶯兒不傻的，就是性子單純了些，就是你不給她繼續解釋，她也會想清楚的，”只是可能會時間長些。後面這句沈琉月沒說出來。
鶯兒都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了，，從前她胖著的時候腦子也不清醒，什麼事兒都是鶯兒給她操心的，如今她既然重新回來了，那定然是不能再辜負這個丫頭了，沈琉月對鶯兒的態度是及其寬鬆的而鶯兒也是個會“蹬鼻子上臉”的，這才將這丫頭給慣成了這幅沒大沒小的樣子，不過她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這樣的，這在外人面前，跟從前相比只是潑辣了些，她形象還是在的。
碧蓉懂了，也就站在一旁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