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才縱身一躍,直接躍上了旁邊的房頂。
房頂上,坐著一個人,他的旁邊還擺著一個空了的酒壺。
看到他上來,樓頂的人眯了眯眼,道:“王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池墨沒說話,走過去坐到了他的旁邊:“樓大人這是借酒澆愁?”
樓明疏斜睨了他一眼,道:“這好像與王爺無關吧?”
他這般說話,池墨也不惱,只輕笑了一聲道:“樓大人與她己經退婚了。”
樓明疏皺了皺眉,面上波瀾不驚,其實心底己經有些亂了,可大敵當前,怎可輕易認輸?
“退婚了,再訂就是,畢竟只要樓家同意這門親事,那雲家就不會反對。”
“倒是墨王爺,您的身份,怕是這輩子都難了。”
池墨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月光下,他的臉看著更白了。
但即便如此,面對樓明疏之時,他還是毫不示弱的道:“雲家是不會反對,但蓉兒是蓉兒,雲家是雲家,你得了雲家同意,娶的只會是雲家女。”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白,雲家同意,不代表雲蓉同意。
雲蓉若是同意,當初就不會退婚了。
聽著他一口一個蓉兒的,樓明疏氣的牙癢癢,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一直沒有再讓母親去說回這門親事的原因。
他本想著與她多接觸接觸,等到她心裡有他了,這事就水到渠成了。
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那又如何?難不成我娶不了,王爺您就能娶了?”
“下官奉勸王爺您一句,您這樣的身份,還是少招惹她為好。”
說不得哪天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池墨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看著樓明疏火急火燎的樣子,像是看一個傻子一般。
他與雲蓉有盟約,在他看來,樓明疏現在說的這些,等到後面,根本就不成問題。
而樓明疏與雲蓉之間的那段,是她親手掐斷的。
所以,樓明疏現在說的這些話,於他而言,根本構不威脅。
但這些,現在的樓明疏都是不知道的。
想到這裡,他拿起旁邊的酒壺喝了一口。
隨手又將酒壺遞到了樓明疏手上,道:“酒不錯。”
樓明疏伸出手去接酒壺。
池墨卻突然把手往後一縮,道:“我記得樓大人酒量不好來著,還是別喝了。”說完,自個兒又拿著酒壺喝了兩口。
樓明疏呆了一下,想起了之前在祈仙樓門外,他當時故意當作不認識池墨,用的藉口,便不酒量不好。
而這會兒池墨居然用這個藉口一為堵他。
“那是我買的酒。”酒量不好,那酒也是他買的。
池墨應了一聲,隨手掏出一塊碎銀子朝著他扔了過去,道:“這酒現在是我的了。”
樓明疏下意識的伸手一接,等聽到他的話時,銀子己經被他握在了手裡。
他咬了咬牙,看著厚顏無恥的某人,道:“王爺就不怕下官在陛下面前揭穿你?”
池墨喝酒的動作一頓,彎了彎唇,笑問道:“你會嗎?”
樓明疏一滯,站起身,留下一句:“我真是欠了你們的。”隨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池墨坐在房頂看著他越走越遠,執壺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