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淑妃擰著眉,泫然欲泣的道:“雲醫官,雖說之前,你我之間的確有些誤會,可本宮懷孕這段時間,你精心照看,本宮也是記在心裡的,只是為何,你如今要這般偏幫著明妃?”
雲蓉皺了皺眉,抬眼看了看鄧淑妃,沉聲道:“我沒有偏幫任何人。”
鄧淑妃卻是不信:“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可你卻這般想幫明妃脫罪,不是偏幫是什麼?”
失去理智的女人,總是愛胡攪蠻纏:“我只是將整件事裡的疑點指出來而已。”
話落,鄧淑妃卻小聲的哭了起來:“陛下,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如今這般不明不白的沒了,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聖帝有些頭煩燥,他看了一眼樓明疏道:“樓愛卿,你怎麼看?”
樓明疏上前,拱手道:“回陛下,雲醫官說的這些疑點,臣也發現了,而且,臣還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聽他這麼一說,聖帝立馬問道:“什麼東西?”
樓明疏站起身,看著旁邊不停拭淚的鄧淑妃,問道:“淑妃娘娘,您懷的孩子真的是因為那藥方裡的紅花才流產的嗎?”
鄧淑妃拭淚的動作一頓,有些不悅的道:“本宮今天就喝了那碗湯藥,若不是那湯藥有問題,還能是什麼?害本宮落胎的,就是明妃,還有什麼好查的?”
樓明疏勾唇,道:“淑妃娘娘您確定?”
鄧淑妃點頭:“當然。”
她說完,樓明疏便朝著聖帝拱了拱手道:“陛下,臣在抱廈外的花圃裡發現了一些東西。”
聖帝滿心疑惑:“什麼東西?”
“墮胎藥的藥渣。”
“什麼?”
聖帝大驚,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樓明疏,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麼?”
樓明疏點頭,又道:“陛下,臣所言,當然清楚,臣是說,在寧安宮的抱廈外的花圃裡,臣發現了隨胎藥的藥渣。”
嗯?
墮胎藥的藥渣?
什麼鬼?
眾人一下子就有些懵了。
樓明疏讓人將那些清理出來的藥渣,擺到了桌上,又道:“沈院使,你來看看。”
沈院使依言走了過去,在那些藥渣裡撥了撥,又拿起來嚐了嚐,隨後才拱手道:“陛下,這的確是一副墮胎藥。”
聖帝面沉如水。
樓明疏又走到另一側,拿起桌上的一個碗,遞給了沈院使,道:“沈院使,你再看看這個。”
沈院使摸不透他到底在耍什麼把戲,但是還是拿起碗用手指沾了沾碗底的藥湯放在嘴裡嚐了嚐。
“沈院使,這藥湯裡可有紅花?”
沈院使皺了眉搖了搖頭道:“並沒有。”
樓明疏笑了笑,隨後看著鄧淑妃道:“淑妃娘娘,您聽到了吧,你喝的這開胃的湯藥裡,並沒有紅花。”
鄧淑妃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扶手,整個人抖的厲害。
聖帝有些不解:“樓愛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