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竹笑了笑,只是那笑裡滿是苦澀:“桐兒是誰的孩子?”
桐兒是她生的不錯,可她的親生父親呢?
陸沉頭垂的更低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書竹几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是裴琰的。”
陸沉這才點了點頭。
書竹抄起一個枕頭就朝著他砸了過去:“滾,你滾啊。”
陸沉聞言,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復又頓住,卻沒有轉身:“你若是想走,我們明天便離開京城。”
他記得她之前跟他說過的話。
書竹冷笑一聲,朝著他的目光無比嘲諷:“走去哪?”
陸沉又道:“你想去哪,便去哪。”
書竹看著他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你讓我想想。”
陸沉沒有說話,直接出了房門。
————
裴琰出了小巷便匆匆回了太子府。
太子妃迎了上來,笑道:“殿下今日怎麼這般早。”
以往這個時候裴琰都不在府裡的。
裴琰沒有回答,只冷聲道:“去找個大夫來。”
太子妃一驚,忙問道:“殿下受傷了?”
裴琰看著她的樣子,又吩咐道:“別去請御醫,去外面隨便請個大夫就好了。”
太子妃愣了一下,卻還是依言照辦了。
不多時,大夫便擰著藥箱進來了。
裴琰退下衣裳,露出肩上的傷口。
傷口看著不大,但卻極深,這會兒己經流了些的血,連裡面的衣服都己經被染成了紅色。
太子妃皺了皺眉,問道:“殿下怎麼傷成這般?”
裴琰沒有說話。
太子妃又道:“也不知哪裡來的賊人,殿下定要將她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
裴琰聽著她喋喋不休的話語。
不禁有些頭疼,還沒有包紮完,便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會兒。”
太子妃雖然不捨,可裴琰的話,她一向是言聽計從的。
朝著他福了福身,便往外走去。
沒走兩步,又被裴琰叫住:“今日的事,你知我知。”
太子妃愣了一下,忙道:“妾身明白。”
隨後便直接出了門。
走出院門,太子妃回頭朝著身後的院子看了看,吩咐道:“去查查太子殿下今日去了哪裡。”
剛才那傷她可是瞧的清楚,並不像是有人行刺。
而且肩頭那個位置,倒像是有人拿著東西扎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