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蓉又道:“你說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樓明疏腳步未停,問道:“什麼可能?”
“假如……”
“我是說假如,假如行刺陛下的人,就是昨晚跟著一同夜狩之人裡面的呢?”
樓明疏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她,問道:“你這什麼意思?”
雲蓉又道:“還能什麼意思?你不是也想到了嗎?”
樓明疏頓了一下,道:“昨晚那人行刺了陛下之後,便不見了蹤影,我派了好些人出去,都一無所獲,由此可見,此人對夜狩之地的地形,應該相當熟悉。”
雲蓉點頭,又道:“或許不止是相當熟悉,夜裡大家的視力都會受阻,身邊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在短時間內,都不會有人察覺,若是有人先脫離了隊伍,行刺完陛下之後,再回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樓明疏沒有說話。
雲蓉接著道:“昨天的夜狩是誰提議的?”
“是範設。”
“那他是誰的人?”
“太子。”說到這裡,樓明疏頓了一下,皺眉道:“你是說?”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完。
雲蓉笑了笑道:“我可什麼都沒說,只是這範設一個戶部尚書,大半夜的提議夜狩,樓大人難道不覺的奇怪嗎?”
樓明疏看著她如貓一般狡黠的眼,道:“是有些奇怪。“
兩人說著,聖帝所住的殿門己經到了。
況且該說的也己經說完了,樓明疏是聰明人,自會知道怎麼辦。
周公公進去稟報,不多時,雲蓉才走了進去。
榻上,聖帝依舊虛弱,但卻己經清醒了。
雲蓉朝著他行禮。
聖帝躺在榻上扭過頭看她,示意她起來,又皺眉問道:“是你替朕解的毒?”
雲蓉站起身,轉頭看了一眼沈院使,直接道:“陛下身上的毒並未解開。”
聖帝沉著臉,看不出喜怒。
沈院使聞言,忙上前道:“陛下,雲醫使的解毒方里還差一味十年以上的鵝膽,太子殿下己經派人去尋了,不日應該就會有訊息。”
聖帝沒有說話。
沈院使一臉忐忑,不知要怎麼辦才好。
過了好一會兒才提議道:“陛下,您初醒,不若再讓雲醫使給您請個脈?”
聖帝‘嗯’了一聲,算是允了。
雲蓉上前,搭上他的手腕,緊皺著的眉頭,卻遲遲難以鬆開。
沈院使有些急了,小聲問道:“雲醫使,怎麼樣了?”
雲蓉皺眉道:“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