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她手臂上的衣服割開來,才道:“等下會有些疼,小姐且忍著些。”
雲蓉應了一聲。
露濃這才含了一口酒在嘴裡,然後朝著雲蓉手臂上的傷口噴了上去。
若說她還是鬱謹之時,這點小傷小疼,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但她現在這副身體,大概真的是嬌養的吧。
烈酒剛噴上去的那一瞬間,雲蓉疼的差點沒倒過去。
情不自禁的眼淚水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露濃又要給她清洗傷口,又要給她擦眼淚的。
一時間手忙腳亂的。
過了好一會兒,待酒勁兒過去,雲蓉後背卻己經被汗水打溼。
露濃找來乾淨的白布,替她包好,問道:“小姐,好些了沒?”
雲蓉點了點頭,啞著嗓子道:“好些了。”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受傷了。
露濃瞧著她那樣,‘噗’的一聲便笑了出來,隨後嗔道:“看您以後還逞強。”
雲蓉哼了哼,看了眼己經被包紮好的傷口。
突然有些哀怨的道:“你這冤家,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露濃叫她逗樂了,笑著點頭道:“是是是,都是為了婢子。”
雲蓉伸出手指在她額前戳了戳道:“你知道就好。”
剩下的酒,被露濃收了起來,她抬起頭看了雲蓉一眼,正色道:“小姐,以後別犯險好嗎?”
剛才那一幕,她嚇的魂都差點沒了。
雲蓉看著她,點了點頭,笑道:“我儘量。”
她所謀本就是在犯險。
露濃知曉她心中所想,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馬車內的氣氛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好在文家很快就到,這種安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下了馬車,扶柳從後面走了上來,問道:“小姐,他們要現在送到衙門嗎?”
雲蓉搖頭:“先將他們關到柴房,晚點再說。”
這麼多人,哪能青天白日的往府衙門前丟?
更何況,她還要釣大魚呢。
這會兒送過去,不是提前跟別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