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林出了季景元的院子。
便讓人招了昨夜過府的大夫過來。
大夫一把年紀了,叫人一頓催,頓時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季景林讓人給他看了座,皺眉問道:“陸大夫,今兒請你過府,是有些事要問。”
陸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笑道:“大公子說哪裡的話,有什麼想問的,你只管問,老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季景林笑了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下陸大夫,昨夜過府看診,看的到底是誰?”
陸大夫想了想,有些疑惑道:“是二公子啊,怎麼了?”
“真是景元?”季景林坐直了身子,表示不信。
陸大夫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二公子。”
季景林愣了一下,想了想,道:“那看的是何病症?”
“是內傷。”
昨晚他診脈時還有些奇怪,瞧著季二公子唇紅齒白的,不像是受了內傷的樣子,為何診出來會是內傷?
害的他前前後後診了兩三次,可次次結果都是一樣。
可陸大夫不知道的是,昨夜榻上躺著的是季景元,可拿給他診脈的手,卻是雲蓉的手。
只是被子遮擋,讓他誤以為那隻手是季景元的手。
內傷?
季景林心裡‘咚’的一聲。
季景元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又不會功夫,而且是在自家府裡,怎麼會受內傷?
奇怪。
“你可診清楚了?”
陸大夫覺得季景林這是在懷疑他的醫術。
臉色便有些不好了。
冷哼了一聲道:“老夫從醫幾十年,何時有診錯過?大公子既不信,自可找別人重新診過,小老兒醫術不精,就此告辭。”
他說完站起身便走,絲毫沒有要給季景林面子的意思。
季景林倒也沒再攔著,由著他離開。
陸大夫的樣子,並不像是說謊,只是他想不明白,這中間到底哪兒出了錯?
季景林想不明白。
裴琰也有些想不明白。
他讓李安派人盯著季景元,可季景元卻連季府的大門都沒出。
這讓原本他黃雀在後的計劃,瞬間就泡了湯。
李安瞧著他心情不太好,也不敢說太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