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文夫人倒是有點印象了,點了點頭,有些不解的道:“有是有過,可當年那門親事,許……”她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呼道:“你就是許伯伯的兒子?”
許管家冷哼一聲,別過頭去,道:“虧你還記得。”
文夫人微微尷尬,顯然己經記了起來。
文錦不由的問道:“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夫人紅了紅臉,道:“錦哥,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上我家提親之時,父親曾說過,我有過一門婚約?”
文錦點頭,當年他去提親,就是因為這一門婚約,他與文夫人差點就錯過了。
文夫人見他點頭,又道:“那婚約的物件,就是許管家。”
文錦怔了一下,目光在文夫人與許管家之間遊移不定。
這個時候,文夫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解釋道:“我與他本都是崇州人士,許伯母與我母親交好,當年懷孕之時,兩家便訂下了這門親事,只是後來崇州發大水,我們兩家人一起逃難,中途卻走散了,我母親便也就是那個時候去的,我與父親逃到青州之後,便與許伯父一家失了聯絡,後來父親多方打聽,見過許伯父的人,都說他己經沒了,問起許昌的下落,也沒有一個人知曉。”
她嘆了口氣,接著道:“等過了幾年之後,我到了該出嫁的年紀,許家仍未有人上門,父親便覺得許家應該是絕戶了,所以,後來你上門提親,才會應了下來。”
許管家聽到她的話,冷冷的哼了一聲,道:“說到底就是你家不守信。”
當初兩家走散之後,許家便只剩下他一人,他輾轉多處,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她的下落,卻不想她己嫁為人妻。
那個時候,他真想隨著父親一同去了。
可到底是軟弱了一次。
文夫人抿了抿唇,道:“當年兩家定下婚事,不過是口頭之約,我十五及笄,十八嫁與錦哥,等你三年,難道還不夠?莫不是你一輩子不出現,就要讓我等你一輩子?”
許管家一噎,道:“難道不該等?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兩家還未解除婚約,你便嫁與別人為妻,這不是毀諾是什麼?”
文夫人怔了一下,似沒料到他這般胡攪蠻纏。
一時間便啞了聲。
“你說你是舅母的未婚夫,可有聘書?”然而,不等她說話,雲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許管家愣了一下。
都說了是口頭之約,哪有什麼聘書?
雲蓉挑了挑眉道:“既無聘書,你憑什麼說舅母是你的未婚妻?既然不是未婚妻,又何來的毀諾一說?”
她的話令人眼前一亮。
許管家有些急了,忙道:“可她剛才也承認了,她與我是有婚約的。”
聞言,雲蓉朝著文夫人看了一眼,問道:“舅母,你與他可有過婚約?”
文夫人牽了牽嘴角,搖頭道:“沒有。”
當年之事,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對不起許家的地方。
雲蓉點頭,看著許管家道:“你可聽清楚了?舅母說了,你們倆並無婚約,既無婚約,你又是哪門子的未婚夫?”
“你們……”許管家像是氣極了,指著她們,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然而,雲蓉卻沒有再給他機會說下去,她看著許管家,道:“這件事解決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該說說你賣主求榮的事了。”
許管家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心虛的別開頭,沒有說話。
雲蓉似也沒有讓他說話的意思,直接問道:“你是誰的人?”
許管家愣了一下。
雲蓉皺眉,以為他聽明白,又道:“或者說,你與誰一起陷害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