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二愣了一下,心有不甘,卻還是站回了原位。
“雲小姐有什麼條件可以儘管提。”
雲蓉皺眉:“儘管提?”
池墨點頭道:“是。”
雲蓉笑了笑,道:“據我所知,王爺今年十七,己過弱冠,照理來說,應當在承爵後回您家祖先封地,可如今,卻滯留京城,怕不是您不想回,而是不能回吧?既是這般,王爺怎能確定你能滿足我所提的條件?”
當年池裴兩家共同打下這大周的江山,最後卻是裴家坐上了那個位置,其中曲折怕也只有兩家的當事人最為清楚了。
即便是封了爵位,近年來,池家血脈死的死沒的沒,到最後只剩下池墨這一根獨苗苗。
而這一根獨苗苗還是有家不能回的。
這個中原由,稍微一猜便也能猜的出來。
池墨勾唇笑道:“雲小姐不妨說出來聽聽。”
雲蓉抬頭看了他一眼,似在確定他話中的真意。
池墨察覺到她的目光,卻連頭都沒抬一下。
這個角度看過去,池墨的臉色帶些病態的蒼白,顯然這與京中傳聞他久病之事有關。
但就是這點蒼白,卻莫名的為他添了些陰柔之氣,看上去有些可憐又無辜。
雲蓉心意一動,轉而道:“若我的條件是覆了這天下呢?”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小姐……”這般大逆不道的話,露濃更是驚撥出聲。
池墨倒像是沒事人一般,修長的指尖摩挲著茶碗的邊緣,而後抬起頭笑道:“雲小姐,可否給我些時日?”
“多久?”
“三年。”
他話落,雲蓉反倒是有些不淡定了。
池墨中毒,下毒之人是誰,大概都能猜到。
不得不說,這些人還真是心狠手辣,連這麼棵獨苗苗都容不下。
但若是雲蓉答應為他解毒的話,勢必會與那些人站在對立面。
她倒是不怕,只是她有她所謀之事,牽扯上其它的事,若是露出端倪,於她百害而無一利。
所以,她提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條件。
卻也沒料到池墨會應下。
她皺了皺眉,問道:“王爺可聽明白了,我說的是什麼?”
池墨將手從茶碗上拿開,抬起頭看著她,目光之中多了幾分認真:“當然。”
這下雲蓉是真的不淡定了,她抿著唇久久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