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樓明疏點了點頭,道:“李大人所言即是,是樓某疏忽了。”
隨後,便聽他道:“帶人證嫣紅。”
李文山勾了勾唇,坐了回去。
然而,堂下卻沒有一個人動作。
樓明疏皺了皺眉,再次道:“帶人證嫣紅。”
李文山笑了笑,一副和事佬的表情道:“樓大人,之前都說了,這嫣紅……”
“人證嫣紅帶到。”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他心中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多時,嫣紅走了進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露濃和畫裡。
只是畫裡衣衫有些凌亂,隱隱還透著血跡。
嫣紅跪了下去,雙手伏地,道:“民女嫣紅見過大人。”
樓明疏揚了揚唇。
得意的表情,讓李文山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嫣紅,你可知今日傳你過來,所謂何事?”
嫣紅點頭,回道:“民女知道。”
樓明疏勾唇,淡淡道:“那你將當日情景同本官再次說來。”
嫣紅應了聲‘是’,才道:“當日文老爺與另一位秋老爺來香紅樓吃酒,點了民女作陪……”
“大人,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民女如有一句謊言,便叫天打五雷轟。”
樓明疏低頭看了眼卷宗,皺眉問道:“那為何你兩次口供有所不同?”
嫣紅怔了一下,紅著眼眶道:“大人,不是民女不願說實話,而是有人不想讓我說實話。”
樓明疏怔了一下,才問道:“這個人是誰?”
嫣紅朝著不遠處的寧正看了一眼,有些懼怕的往後縮了縮。
樓明疏皺眉,道:“你儘管說,自有本官為你做主。”
嫣紅聞言,這才道:“原來那份口供本就不是民女所述。”
“可這上面有你的指印。”
嫣紅深吸了一口氣道:“大人,那指印,是有人逼我按的。”
“何人逼你?”
樓明疏問道。
嫣紅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主簿,道:“就是他,他想殺人滅口,命人給我灌了藥,抓著我的手在上面按的手印,若非雲小姐救我一命,這會兒便是死無對證了。”
主簿一驚,忙跪了下去,道:“大人,一個煙花柳巷的伎子所言,怎麼能信?”
樓明疏挑眉,問道:“既然不能信,為何她之前的供詞卻作為證據被你們寫到了卷宗之上?”
主簿一愣。
心思一轉道:“大人,既然是她是被文家人所救,說不定是感念救人之人的恩情,才改了說詞,也無可厚非。”
聽到他這般說,嫣紅登時就急了,看著樓明疏,眼中淨是焦急,道:“大人,我沒有說謊,當日與文老爺一起吃酒的還有一位秋老爺,大人不信的話,也可以傳他來問話。”
樓明疏卻是不急,看著主簿道:“你這麼說,好像也對哦。”
隨後又朝著嫣紅問道:“那想殺你的人,也是他嗎?”
嫣紅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是他,就是他,當日帶著人過來,給我灌了藥,這事兒香紅樓的花姐她們都知道,大人不信的話,也可以傳來細問。”
她話落,樓明疏看了主簿一眼,問道:“你是自己招,還是我再傳人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