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蕭璟琮今日當和雲城共存亡!若有再規勸者,猶如此石!”
蕭璟琮抽出了紅顏劍,一劍斬在城牆的方形大石上,切斷了石塊的一角,旋即便提劍殺向瞭如潮水一般奔湧而上的梁夏士兵人堆當中……
“咚!咚!咚……”
隨著一次又一次前赴後繼的撞擊,北面的城門終於被撞出來了一個豁口,白淺立刻拔出佩劍和雲城的守軍們一起在城門口狹窄位置展開了戰鬥。
如同絞肉機一般的慘烈,雙方在城門口爭奪了數次,幾次易手,在白淺的身先士卒之下,硬生生地擋住了梁夏聯軍一波接著一波進攻的潮水。然後白淺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現在所有守衛的雲城計程車兵都已經疲倦不堪,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在帶傷作戰。
繼續這麼爭鬥下去,城門完全陷落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而蕭璟琮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只要自己還站在這裡一刻,就絕對不會讓城門落入梁夏軍的手中。
白淺緊咬著牙關,任由著胸口的刀傷迸裂,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了。
戰!戰!戰!
殺!殺!殺!
陳北玄親自排程著梁夏軍,無論是撤退、輪替都做的井然有序,無愧於北梁兩朝的老將軍了。他指揮著梁夏聯軍一遍又一遍地衝擊著雲城,終於在天亮之前順利開啟了北門的一個豁口,接下來只要繼續將自己的兵馬先後壓過去,拿下雲城就不在話下了。
然而陳北玄的計劃似乎是落空了,原本以為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將那些疲累不堪的蕭國雲城守軍一舉擊潰。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三個時辰過去了,一直到太陽再次高照天空的時候,雙方依舊在城門口爭奪著僵持不下。
此刻的北門屍橫遍野,那些屍體幾乎都要把城門給堆積掩上了。
“真實該死!”陳北玄猛地握了握拳,心裡大罵了一聲,為何對方如此的頑強,明明雙方兵力相差如此懸殊,對面竟然依靠著狹窄的城門口硬撐了過去。
開什麼玩笑,要是再拿不下雲城,不僅是他,就連二皇子殿下也會受到牽連。
陳北玄正在焦急之時,蕭國的二皇子獨孤雲流也從主營當中騎馬趕了出來,身後更是率領著梁國最精銳的鐵騎寒霜鐵騎。
見到獨孤雲流來了,陳北玄拍馬來到了獨孤雲流的面前,向他彙報著戰況。
“啟稟二皇子殿下,雲城北門已經開啟了一個豁口,不到敵軍現在仍然在負隅頑抗,做著垂死的掙扎,想要完全佔領北門,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
獨孤雲流聽完陳老將軍的彙報,陰沉著一張臉,沉默了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將所有的兵力全都投入到攻城中!”
“可是……”陳北玄還想勸說什麼,不過看到獨孤雲流的決心,陳北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回到了戰場,將三萬的預備役也一併投入到了攻城戰中。
除了獨孤雲流身後那五千餘寒霜鐵騎之外,總計十二萬的大軍悉數參與了這次的攻城戰,戰況的慘烈也可想而知。
多了三萬的生力軍的加入,雲城的守備漸漸難以阻擋了,他們已經連續奮戰了一天一夜,幾乎沒有任何的休息,就連手中的兵器都有些握不住了,虎口更是不住地顫抖著。
城上城下的哀嚎聲不絕於耳,包括蕭璟琮等一眾武將在內,雲城的守軍幾乎沒有一個人還能直的起腰板,全都在那裡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和血水早就已經將他們的衣襟打溼了又幹,幹了又溼。
……
趁著梁夏軍輪換的空隙,李輝和一眾將軍勉強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到了蕭璟琮的身邊。
李輝注意到蕭璟琮的臉已經變得十分的慘白難看,想必剛剛的這一戰當中也受了傷。
蕭璟琮瞥了一眼李輝,冷冷問了起來:“敵軍撤兵了嗎?”暖才文學網
李輝怔了一下,搖了搖頭,乾裂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