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雪柔便哭哭啼啼地跪在了地上,向蕭璟琮求饒起來。
一旁的顏紫曦也有些懵了,怎麼,這個蘇雪柔的身世似乎有點奇怪啊……
“你先起來吧說話!”蕭璟琮揮了揮手,示意蘇雪柔起身答話。
蕭璟琮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顏紫曦,然後開口問道:“曦兒,你能幫我檢查一下雪柔姑娘的腦傷嗎?”
不等顏紫曦回話,那蘇雪柔臉上的神情倒是有些不自然了,啜泣的回覆著蕭璟琮,“將軍,您的好意民女心領了。只是這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想就不用再勞煩蕭王妃了!”
“哎,不麻煩不麻煩!雪柔姑娘,你應該不知道吧?以前我沒進府的時候就是個大夫,什麼疑難雜症都不在話下的,就讓本王妃幫你看看罷,免得落下了什麼後遺症,那可就不好了!”
聽到這裡,顏紫曦也冷靜了下來,雖然心裡面依舊帶著對蕭璟琮的怒火,不過她還是能夠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的,明顯這蘇雪柔在說謊,顏紫曦自然心領神會。
蘇雪柔見自己執拗不過,她心裡也很清楚,今晚她是不可能拒絕的了。於是便點了點頭,向顏紫曦道謝了一聲。
“既然如此,那民女就先拜謝蕭王妃了!”
“應該的,應該的!”
顏紫曦應了一聲,隨即便走到了蘇雪柔的身邊,藉著那不是很明亮的燭火,為她仔細檢查著腦袋上的傷勢。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檢查她的腦袋上面到底有沒有傷才對。
按照蕭璟琮的猜測,她懷疑這個女人在說謊,所以顏紫曦檢查的時候也格外的仔細。
然而結果卻令顏紫曦大吃一驚。
“曦兒,怎麼了?”蕭璟琮注意到顏紫曦的神色變化,嘴裡連忙追問了起來。
顏紫曦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蕭璟琮,嘴裡有些喪氣的回答道:“雪柔姑娘的腦袋確實是受過傷……應該是被什麼鈍物所傷,想必是在湍急的水流中觸碰了岩石之類的硬物……”
說著顏紫曦又對蘇雪柔說道:“不過雪柔姑娘你放心好了,我剛剛仔細為你檢查過了,你的傷口裡面並沒有淤血,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平時多注意修養就沒事了。”
“多謝蕭王妃!”蘇雪柔再次躬身行了一禮。
“不用客氣。”
顏紫曦說完又氣呼呼的走大了蕭璟琮的身旁,嘴裡怒罵了起來,“蕭璟琮,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人家雪柔姑娘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弱女子,被你想成什麼人了啊?分明就是你對人家心懷不軌,半夜闖入他的閨房意欲幹出苟且之事!”
蕭璟琮對顏紫曦使了使眼色,顏紫曦立刻又伸出手揪住了蕭璟琮的耳朵,“還愣著幹嘛!趕緊跟老孃回去跪搓衣板!今天不好好懲罰懲罰你,你是不知道長記性的你!”
“哎呀呀,曦兒,我錯了!饒了我吧!為夫不敢了!”
蕭璟琮被顏紫曦拽著耳朵出了房間,兩人一直回到了寢房才“演”完了這場戲。
“哎呀!曦兒,你快鬆開!疼死我了!”
蕭璟琮趕緊讓顏紫曦把她的手鬆開,他的那隻耳朵都被顏紫曦給捏紅了。
顏紫曦忿忿地鬆開了手,白了蕭璟琮一眼,嘴裡沒好氣的道:“哼,活該!誰讓你起了色心,深更半夜闖入人家姑娘的房中!”
“曦兒,你不是已經明白我的苦心了麼?還配合我演了一出,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一碼歸一碼!誰讓你事先不跟我打招呼的?這算是你的罪有應得,我也只是小示懲戒罷了!”
“哦……”蕭璟琮一邊揉著自己被揪紅的耳朵,一邊委屈巴巴地應了一聲,“對了,曦兒,你是什麼時候覺察出來的?”
“廢話,你都問的那麼明顯了,我要是再不明白,那不就成傻子了嗎?”
蕭璟琮點了點頭,“嗯,剛才我在書房接到密探的來報,我讓他調查蘇雪柔身份的事有了結果。”
“怎麼說?”
“那丫頭行事十分的小心謹慎,我派出去的密探查了幾天也只能查到她的親生父母並非是蘇氏夫婦。她是幾個月前從北梁偷偷入境的……”
聽到這裡,顏紫曦總算明白過來,她試探性的問了起來:“你懷疑那個蘇雪柔是北梁國派來的暗探間諜?”
“嗯,很有這個可能,所以我才打算敲山震虎,看看能不能從她的口中套出什麼線索來……結果還沒來得及問,就被你給攪黃了……”
“蕭璟琮,你的意思是說,都怪我咯?!”
“啊?!不是不是!怎麼能怪曦兒呢,都怪為夫沒有事先和曦兒商量,讓曦兒誤解了,是為夫的過錯!”
顏紫曦聽到這話,終於舒展了眉頭,嘴裡樂了起來,“嗯嗯,不錯不錯,蕭璟琮,你還是很有覺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