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顏紫曦瞧了那病人一眼,見他面色蠟黃,出氣無力,當即便知道他這是感染了風寒。
於是便輕啟朱唇,緩緩說道。
“不用把脈了,這病者是得了風寒,回去用薑片、蔥根熬湯,三碗水煎成一碗喝,無需用藥,服用三天即可痊癒!”
顏紫曦此話一出,庭院裡的病人全都議論了起來。
而那個感染風寒的病人抬頭看了一眼顏紫曦,又看了看面前的坐堂大夫,疑惑的問了起來。
“大夫,這位姑娘所說是不是真的?”
“休要聽她胡言亂語!”正在看病的那名坐堂大夫滿臉怒色的站起身來,指著面前的顏紫曦破口大罵道。
“你是哪裡來的死丫頭,竟然在我懸醫閣胡說八道,來人啊,把他趕出去。”
坐堂大夫話音剛落,便有幾名拿著棍棒的護院家丁朝顏紫曦走了過來。
顏紫曦眉頭一皺,臉上毫無懼色說道。
“怎麼?你們懸醫閣就是這樣看病的嗎?你憑什麼趕我出去?”
“就憑你在我懸醫閣妖言惑眾,你以為你是誰?這裡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
顏紫曦不服氣道:“好,那你說說,這位病者的病情我是否說錯半句?醫治手法可有半點差錯?”
“這……”
面對顏紫曦的詰問,那坐堂大夫不由得低下了頭,一時語塞起來。
旁邊的一位年紀稍長的坐堂大夫見此,也起身走了過來。
他走到那病人的跟前,拿起了他的手腕號了一下脈象,很快便眉頭一擰。
庭院裡的眾人紛紛在那裡催促了起來,想知道那病者到底患了何病,是否和顏紫曦說的一樣。
雖然那年長的坐堂大夫一臉的不情願,不過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
“不錯,這位病者確實是染了風寒,至於醫治之法,方才這位姑娘說的耶沒錯……”
此話一出,整個庭院裡都沸騰了起來。
而那年輕的坐堂大夫幽怨的瞪了年長的坐堂大夫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不該把實話說出來的。
“這位大夫,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
顏紫曦輕笑了一聲,湊到那年輕大夫的面前嬉笑問道。
年輕大夫把臉一黑,依舊死不認錯。
“哼,不過是僥倖罷了!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懸醫閣卻不看病,你是想砸我招牌嗎?”
“海陽師弟,不可無禮!”年長的坐堂大夫訓斥了那年輕大夫一聲,隨即便走到了顏紫曦的面前,向她賠禮道歉道。
“這位姑娘,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是懸醫閣的大夫陳江水,這位是我的師弟趙海陽。”
自稱是陳江水的那位坐堂大夫拱手行了一禮後,又繼續說道。
“適才我見姑娘僅是一眼便看出了病者的病患,想必姑娘定是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不知姑娘高姓大名?來我懸醫閣所謂何事?”
“我叫顏紫曦,來懸醫閣找你們的莫長風莫長老。”顏紫曦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一併說上了她的來意。
“等等……你方才說你叫什麼?”趙海陽臉色微變,急忙追問了起來。
顏紫曦淡淡一笑,“我叫顏、紫、曦,趙大夫聽清楚了嗎?如果還聽不清楚,我只能懷疑你的聽力出了問題,需要我幫你醫治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