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誰把棺材擺在院裡啊,多晦氣啊!這大熱天的,還不把人給燻死?”
程三水愁眉苦臉,只是蕭璟琮曾交代過不可洩露他的王爺身份,所以程三水也只好撒謊隱瞞道。
“哦,沒什麼,我是看李老太被殺一案有蹊蹺,所以準備重新開棺驗屍,查明李老太真正的死因。”
程逸才一聽,立刻咆哮起來。
“爹,你瘋了嗎?我說你昨天怎麼還把顏紫曦給放了?難不成你想給那個死丫頭翻案不成?”
“這不正好遂了你的心願,你對顏紫曦有意,現在爹把人放了,你不就可以和她……”
“夠了!爹!”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程逸才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顏紫曦根本不識好歹,王媒婆先前說媒直接拒絕了不說,前幾天我去大牢裡看望她,跟她好說歹說,那死丫頭不僅不領情,還羞辱了我一番,我早就對她沒意思了。”
程三水聞言,連忙過來安慰道。
“沒事啊,兒,顏紫曦一案還沒有蓋棺定論,你既然已經不喜歡那死丫頭就最好不過了,省的這事牽連到你。”
“哼,我現在恨不得顏紫曦早點被處斬!”
程逸才眼中露出一絲狠色,隨即又問程三水道。
“對了,爹,那個蕭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你如此懼怕人家?對他百般順從,甚至連掘墓刨墳的事都幹了出來?”
程三水連忙對程逸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將他拉到了走廊上,左右看了一眼,這才小聲說道。
“兒啊,我不是跟你說過,那蕭公子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嗎?從今以後,你也別再提他了,也別再質疑他的身份,否則連爹都保不住你的腦袋!”
程逸才一聽也皺起了眉頭,“聽爹的口氣,那蕭公子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而且又是京城的……”
程逸才琢磨了一番,忽然臉色大變,“難道他是……”
“噓……”
程逸才話還沒出口,就被程三水給捂住了嘴巴。
“兒啊,我再警告你最後一句,切莫再提起這人,也別再說起他的身份,這可是要掉腦袋的,聽到了?”
程三水見程逸才點了點頭,這才鬆開手來。
“爹,您放心,孩兒知道事關重大,自會守口如瓶。只是孩兒很奇怪,那蕭公子為何會來我們寧城縣這個小地方?該不會是來查您的吧?”
程三水陰沉著一張臉,嘴裡悠悠的說道。
“這幾年國庫空虛,地方官吏貪汙腐敗慎行,百姓名不聊生,大概是被聖上注意到了。所以便派了蕭公子來暗訪此事……”
“那爹您……”程逸才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
程三水擺了擺手,不在意的道。
“無妨,爹只是個小小的縣令,每年上供給知州知府的金銀財寶不計其數,真要是天塌了,也是他們頂在上頭。”
程三水冷冷一笑,嘴裡又繼續說道。
“更何況,那蕭公子也是一介武夫罷了,這幾年本國沒有戰事,上面才會派他下來治內事。可是內事不比戰事,真要治好了,那可是動搖根基,動搖國之根本,所以查到後來也只能揪出來幾個貪官汙吏,做做樣子罷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而且,我還聽說最近北梁國陳兵邊境南部,似有重燃戰火之意,怕是那蕭公子查到一半就得奉詔回京,鎮守北疆,抵禦北梁了。這段時間就由著那蕭公子折騰吧,他折騰不了多久了!”
程逸才聽完,立刻拱手拜服道。
“爹爹,還是您英明啊,孩兒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