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似月嚇了一跳,“莫小公子,你!”
就連張子騖也是驚了一驚。實在是莫年一向是笑臉示人的模樣,而且聰明的過分,如今竟是如此衝動,想來竹公子在這小少年的眼裡,定是極為重要的。
安琳蜷縮著,一聲未吭。
忽的一道略顯焦急的聲音自外面穿了進來,“竹兒……竹公子!竹公子不好了!我沒尋到那女人的蹤影,你說她會不會……”
莫年聞聲一愣,連忙往回收腳,眸光有絲閃躲。
張子騖瞭然的笑了笑。
初夏剛剛踏進門,就見著莫年正往回收腳,頓時嘴裡的話卡在了嗓子眼兒。
是誰啊?惹的阿年都動手了?
初夏正好奇著是誰惹的莫年發了如此大的火氣,竟是都動上了手,可這一眼看去,初夏愣了,“原來你在這。”
原是初夏進門,是跟莫年一起回來的,可這剛進了小院,一抬眼就看見樹下散落著繩子。初夏本以為是安琳跑了,這才讓莫年先進去,自己轉頭就去尋安琳去了。
可尋了半晌,幾乎將這一片搜了個遍,初夏也沒見著安琳的身影,這才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剛想跟青竹說聲人沒找著,可不曾想,她這一回來,竟是看見一向脾氣極好的小少年在踢人!
這踹的還不是別人,就是被她親手捆在樹上的那位姑娘。
初夏樂了,衝地上的安琳嚷:“怎的,沒跑出去?又被抓回來了?”
莫年乖乖站好,只是捏緊了拳頭,抿了抿唇,“是公子自己帶她進來的。”
“那我豈不是白找了!不行,我得喝口水去。”初夏轉身給自己倒了茶水,便倒邊問,“對了,她怎的了,竟惹得你發了如此大的火氣?”
“她傷了公子。”
喲,傷了公子,初夏多看了地上蜷縮著的安琳一眼。地上的姑娘蜷著身子,似乎還發著抖。初夏嗤笑一聲,就這德行還傷了人,不錯啊!
等等,初夏保持著正倒茶的動作,只是手裡的茶水漫過了茶沿,初夏也沒有動作,由著茶水嘩啦啦的往下淌。莫年口中的公子,除了竹兒,還能是誰?
也就是說,地上的這位,傷了竹兒?
初夏這才反應過來,猛的將茶壺放下,磕在桌上,重重的響了一聲。
安琳也聞聲瑟縮了一下。
莫年眼尖的往後退了兩步。
初夏站起身來,踏著地上剛被她倒出來的水灘,徑直走到安琳跟前。對著安琳衣裳上被莫年踢髒的那處,狠狠的補了一腳。
嗜血的暗衛,怎能跟一個小少年的力道相比?這一腳踢去,直踢得安琳咳出口血來。
安琳的身上,頓時呈現出一個溼汙的腳印出來。
“咳,咳咳。”
初夏冷聲問道:“公子傷了何處?”
“小腹。”
初夏點頭,看向安琳的一雙眸子愈發狠厲。小腹是什麼地方?那對姑娘家來說是多重要的地方?
初夏又問:“如何傷的?”
“這人想磕桌角自殺,公子攔了她一把,給她擋了一下,小腹磕在了桌角上。”
“嗯。”
初夏隨即彎腰,單手便輕輕鬆鬆提起了安琳,“想死?公子是神醫,公子沒法見得人死,所以沒法成全你,但是我可以!”
安琳渾身一抖,驚恐的睜大了眼,口中呢喃:“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