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的現狀是在被人攪亂,而他也因此無法正常工作,也就是他希望這個所謂的罪魁禍首離開。
趙景初的語氣肯定,眼睛微眯著覷蘭天,壓迫感十足。
蘭天卻再度否認:“不是威脅你,趙哥。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訴求。”
他頓了頓,開口時有些輕蔑:“不管是誰,如果不懂遊戲,真的有必要在專案中佔有這麼重要的地位嗎?”
蘭天說的顯然是孫敬妍和魏清瀾,一個是壓在他頭上的主美,一個是挑戰他權威的 ip 顧問。
他的不服氣究竟是來自於實力上的質疑,還是其他,趙景初心裡有桿秤,所以只是引導他說出真實想法。
“你是覺得有人德不配位?”
蘭天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連遊戲都玩不明白的女人還做遊戲,真是笑話。”
如果沒有趙景初撐腰,她想做遊戲簡直痴人說夢。
他靠著努力好不容易進入繆斯,她卻這麼輕易就空降,任誰也不會感到舒心。
這更是意有所指。趙景初的手緊了緊,卻沒有對此發表看法。
蘭天見他沒有加以維護,似乎有了更多底氣:“別說這是她的作品,創作和改編根本不是一回事,何況是改成遊戲。”
趙景初的手再握緊,面上仍是不顯,話出口時聽著謙遜:“那你覺得她哪裡做得不到位?”
蘭天深吸一口氣,似乎想長篇大論一番,但趙景初卻沒讓他開口。
趙景初身體前傾,有些俯視意味,語氣轉變得很快:“是美術概念挖掘得不夠深刻,還是對玩法指手畫腳了?”
蘭天嘴巴微張,一時沒有回答。
趙景初又問:“是美術功底不夠,還是創意不足?”
蘭天仍是說不出話。
“都不是?”趙景初勾起嘴角,“蘭天,可笑嗎?”
過了好半天,原本臉色有一絲空白的蘭天又恢複自傲,諷刺地搖搖頭:“真有意思,她說的比唱的好聽,所有人就都信了。趙哥,你以前不是跟我們說,做遊戲這行,最忌諱把別人吹的牛當真。”
扭曲本意的屁話,趙景初並不買賬:“是不是吹牛你心裡清楚,不用跟我這玩情懷。”
大概這段日子接收到的各種資訊讓蘭天變得敏感,他似乎讀到了趙景初的另一層意思:“這麼說,趙哥是覺得我不如她?”
趙景初雖沒明著說,但意思已經傳達個七七八八,他沒想多加修飾,也沒想解釋。
他向來是這樣的,從不會想著兜底或是留一線,雖然如今在行事上已經有所收斂,本性卻從未改過。
趙景初的沉默已經說明一切,蘭天呼地一下站起來,看起來情緒不佳。
正在此時,門口又被扣響。
趙景初還沒回應,就有人推門而入。
“既然你這麼不服氣,我們比比吧。”
隨著人影出現在門口,聲音同時響起。
看到魏清瀾的瞬間,趙景初下意識調整了坐姿,面上卻依舊平淡如水,只是目光一直緊盯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