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自己的專案,但趙景初就跟真的忘記了似的,或者說這些壓根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很是隨意地說道:“遠端就行了,我之前去金川鎮也是遠端的。”
魏清瀾並不贊同:“遠端就是會降低溝通效率,沒必要的事為什麼要幹。”
“怎麼沒必要?”趙景初反問,“陪你出遠門是沒必要嗎?”
他的語氣並不像在開玩笑,魏清瀾卻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是沒必要啊。災情不嚴重,我問過了,鎮子裡的人都安全,只有馮老師為了疏散學生受了傷。我只是去看看她,你去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這話說不出哪裡怪,但趙景初就是覺得不舒服,但他忍住沒追問,換了種說法:“那如果有餘震呢?”
餘震有些戳中魏清瀾的痛處,但她仍是冷靜思考片刻,說道:“你去就會沒餘震了嗎?”
趙景初想得多,感覺到她的堅持,難免不往別的地方發散:“你為什麼不想讓我陪你去?”
魏清瀾有些被問住,一時回答不上來,他就又問道:“是因為怕別人看出來我們倆都不在公司嗎?”
連自己都有些不願深想而去承認的顧慮,還是被趙景初發現,魏清瀾難得産生了些心虛,沒去辯駁。
趙景初沉默良久,輕輕移開目光,也坐起身保持了距離:“我明白了。”
魏清瀾有些無奈:“也不只是這樣。工作還是重要一些。”
趙景初不予回應,魏清瀾進一步試圖解釋:“這是我畫的故事,你不是說會認真對待的嗎?”
趙景初聞言卻是不太服氣:“我沒認真嗎?”
魏清瀾知道他其實很上心,但有些事他就有種莫名的執著,所以她只能循循善誘:“那就把禍根放在第一位好不好?”
頓了頓,她又說出另一點顧慮:“而且周哥不是不走了嗎?你得陪著他辦好後面的事,別讓別人以為你倆真鬧矛盾了。”
這些日子周鶴要走的事其實也不是沒有流言傳出,畢竟一個人提離職前後的狀態是很不一樣的。
風言風語之下,很多人就蠢蠢欲動,有心人開始散播謠言,公司內外都有。
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趙景初有些難受。魏清瀾考慮的好多,可唯獨沒把他的想法考慮進去。
可事情就這樣決定,趙景初知道他不能堅持,最後也只說了一句“知道了”。
看出趙景初有些不開心,魏清瀾也明白他其實沒有什麼錯,難得軟了語氣:“我每天給你打電話,行不行?”
原本不去看魏清瀾的人,聽到這話,在她看不見的角落眼睛亮了亮。
回過頭時,趙景初保持了嚴肅的表情,卻忍不住確認:“你說的。我沒逼你。”
魏清瀾心下松動,笑了笑:“是。我說的。”
雖然暫時聯系不上馮校長,但魏清瀾聯絡到了學校的工作人員。
在溝通一通後總算是確定,學校只有暫未完工的一處校舍有些坍塌,疏散及時,除了馮校長外沒有人受傷。
馮校長的傷情不算特別嚴重,但也進行了手術正在恢複中,算不得輕傷。
魏清瀾確認自己能帶著物資趕去,出發前便去附近的藥店和超市掃蕩了一遍,硬跟來的趙景初幫忙搬上了車。
趙景初看起來有很多話想說,卻到底沒說出口。
魏清瀾本來都已經坐進了駕駛座,最後還是探出頭,看向站在車尾方向的人:“過來。”
趙景初自出門起就說話很少,只一言不發地幹活,本以為就要這樣和魏清瀾告別,卻沒想到她突然叫了他。
本想矜持一會兒,腳卻有自己的想法。
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走到駕駛位的窗前。
魏清瀾沒有太多前搖,手一伸就拽住了趙景初胸前的衣服,把他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