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瀾原本還正劃著帖子看評論,對於方述得到很多人喜歡這件事有種沒有道理的與有榮焉,卻突然聽到張瑤迦這麼說,有些奇怪:“什麼意思?方述很不好相處?”
“我也是聽尖子班的人脈說的。”張瑤迦搓搓下巴,“他們說方述看著溫溫柔柔,但很沒禮貌,別人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的。不過啊還有一個說法……”
張瑤迦神秘兮兮的,招招小手讓魏清瀾靠近,小聲說道:“有人傳,他是聽障。”
魏清瀾渾身一怔:“聽障?”
張瑤迦速速疊甲:“我也是聽說的嗷,他耳朵好像有毛病。不過這種事確實不好隨便傳播的,你別跟別人說嗷。”
魏清瀾卻說不出話。
因為她知道,這很有可能不是謠言。
方述在地震中耳朵受傷,大概那時候就……損傷了聽力。
魏清瀾懊悔自己的遲鈍,前兩天見到方述時他明明有種種端倪,她卻沒有往這個方向想。
還問他,你聽不到喇叭聲嗎。
魏清瀾真想扇自己幾個大嘴巴。
課間的時候魏清瀾原本想去找方述,可又想起他的態度,到底還是決定謹慎一些,先別沖動地跑去惹別人不痛快。
魏清瀾自己其實也不太痛快,愧疚與懊悔交雜,以至於在食堂吃午飯時都嫌身後的人說話聲太大。
她加速扒飯,想快點吃完離開,卻不防聽見夾在他們對話中的“方述”。
“……以後誰也別打擾我學習,我可不能像方述今天一樣,多丟人。那麼簡單的書都背不出來,活該罰站三節課。”
“他怎麼考進三班的?成績根本不咋地啊。背書背不出來,前兩天數學題也答不上來,難道之前靠作弊?”
“呵,誰知道,也許有什麼關系吧。你也不想想,趙景初家的車他都能蹭上。”
“看趙景初的態度真不像跟他關繫好的。”
“這還用說?也不可能是世交,不然殷夢龍那些人怎麼老戲弄他?私下叫他聾子欸。我懷疑他不止聽障,還有點智障。”
“其實方述真挺好看的,但好看歸好看,就是太沉悶了。”
“沉悶就算了,你難道不覺得他畏畏縮縮的嗎?”
“是啊,一點氣質都沒有。”
“跟趙景初比真的差遠了。”
“別說跟趙景初比了,就是跟殷夢龍比也比不上啊。”
“你們真能給方述抬咖。我初中就認識趙景初他們了,那些人家裡是真有錢,可不得有有錢人的氣質。”
“該說不說,氣質都是錢堆出來的,而且他們成績還好,入學考試前十佔了一片,他們都沒認真學,以後還走留學的路,註定的人生贏家。”
“得了得了,越說越心酸,咱跟人家比什麼啊。”
“誰比了?這玩意羨慕不來。吃飯吃飯……”
……
魏清瀾聽了個囫圇,很多內容沒聽明白,只知道他們對方述好像很失望,甚至口出狂言,加以詆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