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裡,他跟其餘所有手下圍成一圈兒,看著中央的地面,地面上躺著一個死人,是他們的同伴。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目光從屍體上挪開,掃視著其餘的手下,黃凱文陰惻惻地問道。
聞言,所有人皺眉,他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組長,他是被砍斷了咽喉,而且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對方的身手難以想象。”一位西裝男子看向黃凱文,凝重地說道。
黃凱文憤憤地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我不要聽你分析,我要知道是誰幹的?”
作為隱血的三大法寶之一,黃凱文同樣執行過不少任務,從未有過失敗,更沒有過人員傷亡,每一次任務,他都是掌握主動權,一切都會按照他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直到順利完成。
可這一次,他才剛來,竟然就除了這樣的事。
“組長,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的目標已經發現我們了?難道是他乾的?聽說上一次咱們的人就在他手裡吃了大虧!”又一位西裝男子道。
上一次隱血的人在臨江市慘敗的訊息在整個隱血已經不是秘密。
“你給我閉嘴!”黃凱文打斷了這種可能動搖軍心的話。
頓了頓,他抬眼,目光越過這破敗的院落在這條等待拆遷的廢棄街道上掃視起來,同時悠悠地說道,“看來這小子真的有些本事,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我們的住處。”
他不知道的是,王牧的手下有一個資深的僱傭兵,隱血的人,反偵察能力自然不是常人可比,發現他們的蹤跡著實很難,但對於葉峰這種專業人士來說就小菜一碟了。
三人的車早在黎明到來之前就被葉峰開到了更加隱秘的地方,而此刻三人站立的位置,即便是隱血的人也難以發現,若是做個隱蔽都會被敵人看出來,那葉峰多年的僱傭兵就白當了。
“哈哈……王哥,你看那貨的表情,簡直便秘啊!你昨晚怎麼不把他的人全殺了,就剩下他自己。那樣的話,他看著十幾具屍體的表情會更算栓,嘎嘎……”
一棟殘破的廢樓裡,嚴寬正拿著望遠鏡望著黃凱文的表情大笑。
“你能小聲點嗎?”耳邊傳來葉峰冰冷的聲音,令的嚴寬的笑聲嘎然而止。
“太激動不行嗎?靠!”悻悻地白了葉峰一眼,嚴寬往旁邊挪了挪,顯然不敢跟葉峰得瑟。
王牧也是鬱悶地盯了一眼嚴寬,這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以王牧的身手潛入大院沒問題,若是真跟人家十幾個職業殺手動起手來,槍林彈雨的,結果如何還真說不好。
“走吧,等晚上再過來。”又看了一眼那大院,王牧低聲道,話畢,便率先往樓下去了。
“組長,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立刻對四周進行搜尋?”大院裡,一位西裝男子問道。
“不用。”將目光從遠處林立的廢棄大樓上收回,黃凱文搖了搖頭,“這地方要藏個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我們人手有限,還是趕緊將我的法壇建好,到那時候,就算那小子再狡猾,也必死無疑!”
他說的斬釘截鐵,臉上青筋跳動,恨不得此刻就站在法壇之上將王牧弄死。
死了一個同伴,即便是這些冷血殺手,心中也有些壓抑,幹活的速度就快了不少,雖然少了一個人,可在日落的時候,一座高大的法壇還是建了起來。
黑夜再一次席捲了大地。
黃凱文穿上了自己的黑色道袍,踏上了法壇。
法壇有六層樓那麼高,在這縣城的邊緣算是最高的建築了,站在方面,能夠將周圍的地貌一覽無餘。
黃凱文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高度,法壇越高,屆時法陣的功效就會越強。
這時,王牧和葉峰以及嚴寬也回來了,就藏在一棟斜對著大院的破樓裡。
“哥,要開始了。好激動。”看著那法壇之上,身著道袍的黃凱文,嚴寬搓著雙手說道,這種畫面對於普通人來說著實很少見到。
大院是方圓幾里內唯一亮著燈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嚴寬,也能清晰看到穿著道袍的黃凱文。
王牧跟葉峰倒是頗為淡定,葉峰面無表情,王牧則戲虐地笑著,手裡輕輕把玩著一個炸彈遙控。
“牧哥,還不開始嗎?”葉峰低聲問了一句。
王牧搖了搖頭,“不著急,讓我先看看他怎麼對付我。”
此時,法壇之上,黃凱文開啟了那金屬箱子,將王牧的照片和那把血色匕首放在了面前的木桌之上。
“咔嚓!”二話不說,黃凱文驟然抓起匕首,一刀插在了王牧的照片之上,正中王牧的眉心。
而就在此刻,另一棟樓裡的王牧,明顯地感覺到一絲異樣。
目光再度鎖定法壇之上的黃凱文,王牧饒有興致地笑了,“難不成這傢伙已經練到能用外物攝魂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