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計,怕是隻有放手一搏,方才金蟾蜍的長舌在半空改變方向,不敢硬接我手中的千年玄鐵劍,看來它是懼怕其上的那道金芒。
我冷靜下來,仔細回憶之前運用起護體金光的感覺,自從道骨覺醒,不少鬼怪對我的血肉垂涎欲滴,都是這金光惹的禍。
於是,今天我才發現,原來這金光還是有用的,除了我的血肉會引起魑魅魍魎的注意之外,和道氣融為一體護體金光,可是除妖驅邪的利器。
就在我已經打算和兇獸蟾蜍盡力一搏之時,它卻突然表情一滯,用沙啞難聽的聲音道:
“賭約……我沒輸,我沒輸給你!”
聽到這話,我和玲瓏對視一眼,皆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方才的賭局雖然沒有結束,但兇獸蟾蜍的牌面,的的確確是輸了。
可就算是輸了又怎樣?那蟾蜍道行極高,它若是要將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留住,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思索間,卻見金蟾蜍坑坑窪窪的蛤蟆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它身上的鬼面瘡發出“噗噗噗”的聲音,竟然接連爆炸起來,將這隻金蟾蜍給炸得體無完膚。
玲瓏眸光一閃,看著金蟾蜍痛不欲生,滿地打滾的模樣,說道:
“原來如此,這金蟾蜍和你的賭約在先,然而它違背賭約殺了賭徒,正所謂大道有行,身上的氣運便會走低。這樣一來,之前無法傷害金蟾蜍的鬼面瘡,便有了機會。”
我點了點頭,對身後嚇得面無人色的顧客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跑!”
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在場的所有人抖著篩糠般的身子,一鬨而散。一些腳軟的,便扶著賭桌的邊緣朝門口挪。
守門的黑衣保鏢卻猛地將腰間手槍掏了出來,對準第一個走到門邊的顧客,戴著墨鏡的臉上佈滿了森然的冷意。
我怒罵了句髒話,回頭看了眼被鬼面瘡折磨得滿地打滾的金蟾蜍,對黑衣保鏢說道:
“你是瞎子?兇獸成妖害人,你難道還要為虎作倀?”
話音剛落,便聽得身後的金蟾蜍張狂笑道:“區區鬼面瘡,也想殺了我?天真!”
我心裡一沉,回頭看去,只見金蟾蜍被連番炸裂的鬼面瘡弄得狼狽不堪,渾身佈滿了血跡,鮮紅色的肌理翻在面板的外面,極為可怖。
但金色蟾蜍的雙眼變得更加猩紅,下巴不停地鼓起,四肢著地,渾身陰、煞、鬼三氣繚繞。在場的賭徒顧客,見狀紛紛躲到我和玲瓏的身後,早已嚇得口不能言,臉色煞白。
這時,卻聽得身後夜總會二樓的大門緩緩開啟,露出門後鋪著長毛地毯的階梯走廊。
“大膽,你在做什麼?”金蟾蜍瘋狂地咆哮起來,用血紅色的腳趾指著黑衣保鏢,“你死定了,竟然與我作對!”
黑衣保鏢聽了這話,卻將手中槍口對準了金色蟾蜍,說道:“剛才幫你攔住他們,已經還了你以前對我的救命之恩,現在,我就是要除了你這個孽畜!”
“砰”地一聲槍響,所有人都朝著金色蟾蜍看去,希冀的目光裡,滿是對殺死兇獸的期盼。
玲瓏輕輕地搖了搖頭,杏眸之中滿是凝重,我和她對視了一眼,明白槍並不能殺死金蟾蜍,但心裡依舊抱著幾分期待。
然而,令我們兩個瞠目結舌的是,保鏢手裡的槍彈不僅打進了金蟾蜍的胸膛,還令兇獸發出了刺耳的痛叫聲,而保鏢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訝,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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