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剛才錘子差點就掉落在那些尖銳的黑色指甲上,拿東西堪比刀刃,上面黝黑的顏色更不知道是什麼可怕的毒素。
“錘子,你還好吧?”思月擔憂地開口問道。
錘子搖了搖頭:“不好,我的腳掌被那些白骨捏碎了。”
看著錘子臉色平靜地說出這話,我不由得震驚,這傢伙啥時候練出粉身碎骨,亦面不改色的本事兒了,該不會是在美女面前逞能吧?
以前錘子這傢伙,可是被蜜蜂這一下都能吱哇半天的人,難道轉性了不成?
果然,思月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倒吸了一口了涼氣:“什麼,你的腳掌被捏碎了?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疼不疼!”
誰知錘子卻老實地搖頭道:“不疼,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我心裡一沉,接著問道:“錘子,你能聞到屍臭的味道嗎?”這大殿內的屍身腐爛成白骨,墓室裡早就瀰漫著一股屍體腐爛的臭味
錘子接著搖頭:“什麼也聞不到。”
墨誠舞在旁邊嘆了口氣,看來她也猜到了,錘子現在不過是靈魂附在軀殼之上的行屍走肉,不僅聞不到屍臭,也不能吃東西,感覺不到陽光的和煦。
“那你剛才為什麼痛叫?”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不肯相信錘子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錘子一拍腦門,將衣服撩開說道:“老琴,我剛才胸口好疼。”
不知錘子是不是被天池雪蓮給改造了,如今說話尾音拖得十足,小拇指微微翹起,語氣更是堪比林妹妹。
我摸了摸肩膀上爆出的雞皮疙瘩,湊上前去看錘子白花花的胸脯,只見心臟的部位,竟然透著一抹淡淡的黑色。
奇了怪了,按道理這天池雪蓮不能給錘子五感和痛覺,可他剛才竟然感受到了胸口的疼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玲瓏見後,皺了皺秀氣的眉毛:“錘子,你剛才在上面做了什麼?那個金盒是哪兒來的?”
錘子嘴唇囁喏著,結結巴巴地開口道:“那些人骨的上面,有一個鎏金的棺槨,棺槨上就擺著這個金盒。”
聽了這話,墨誠舞指著錘子胸口的黑色,沉吟著開口說道:
“天池雪蓮是世上最聖潔之物,它為你幻化肉身,最後一點花瓣都化作了衣服給你穿上。可你卻妄動貪念,擅自拿走了死人的陪葬品,所以雪蓮被你染黑了。”
錘子耷拉著眉眼,扯了扯身上的白衣,嘟囔著:“本大爺我還不喜歡這身衣服呢,白色不經髒,穿不了幾天……”
這時,身後卻傳來幾聲嬌叱,正是那狐妖傾城的聲音,回頭一看,在幽藍的磷火光芒之下,媚眼如絲的臉龐漸漸從黑暗之中浮現。
“不好!”我心裡一沉,“狐妖他們追上來了,我們趕緊走。”
沒想到,這人骨手掌竟然耽擱了我們這麼久的時間,那狐妖和蒼竹已經追了上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們繞過面前的白骨堆,卻震驚地發現,白骨堆的後面是厚厚的墓室牆壁,根本就沒有道路可走。
“總算找到你們了,原來是躲到這裡來了。”狐妖傾城冷笑著說道,眼神定定地落在錘子的身上。
錘子被她眼中志在必得的光芒嚇了一跳,後背緊緊地貼著墓室的牆壁,狐妖見狀,唇邊的笑容弧度更大了:
“這回走投無路了吧,我看你們還往哪裡跑?”
說著,她緩緩邁步走了過來,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嘴裡冷哼道:“我只要天池雪蓮,對其他人沒有興趣,只要不擋我的路,倒是可以放你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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