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誠舞點了點道:“不錯,還感覺得到疼痛,說明她還沒有完全被那藤蔓的神經毒素給麻痺。”
我不由得問道:“師父,思月小姐沒有性命危險,對吧?”
墨誠舞微微頷首,輕聲開口道:“放心吧,我暫時將她的周身大穴封住,等到血液停止流動,便能將那藤蔓的口器挖出來。”
說著,她嘆了口氣:“琴生,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要是那傢伙真的沒事,我會拿出最好的丹藥去救他的。”
我扯了扯嘴角,說道:“師父,我明白的,當時你已經盡力了。”
估計若不是看著我的身影往下躍,估計墨誠舞根本就撐不到我下樹的那一刻。
看著玲瓏將手貼在樹幹上,閉著眼睛唸唸有詞的模樣,彷彿她的身上正散發出一種光芒,象徵著生命,猶如春回大地之時,吹綠了江南岸的風。
“師父,玲瓏要做什麼?”我疑惑地開口問道,卻不敢打擾到正在施法的玲瓏。
墨誠舞沉吟著開口:“我想,玲瓏她應該正在和古樹之靈交流,據說上了千年的古樹都有樹靈,這吸血藤蔓之所以沒有吸取樹木的養分,多半是被樹靈所震懾。”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大驚失色:“古樹之靈?那我們用三昧真火去燒它,豈不是將這千年古樹給徹底得罪了?”
墨誠舞苦笑著點了點頭:“沒錯,不過玲瓏既然有能力和樹靈交談,她應當有自己的辦法。”
我嘆了口氣,古樹雖有靈,但這生長在古墓之中的樹木,能是秉性善良的嗎?樹枝間懸掛的那些屍身,現在想想都令我覺得殘忍無比,心頭髮涼。
千年來被屍氣所浸染,哪怕是參天的古樹,估計都已經染上了不少的戾氣。
我擔心玲瓏和這樣兇惡的樹靈交流,會受到欺騙和傷害,誰知道它們會不會撒謊騙人,像那吸血藤蔓一樣,將我們化作它生長的肥料。
要知道,這古墓中既沒有陽光水分,就連生存的土壤都沒有,千年古樹的根系全都深深地扎進了青石板地內。
我此刻十分懷疑,這棵古樹到底是如何生長起來的,它的養分到底是從何而來?
還等我找出答案,玲瓏突然嬌叱了一聲,白皙的雙手在胸前交替變幻,結出了個玄奧的法訣,唸唸有詞道:
“三界六道,生死輪轉,永無止盡,流轉輪迴……”
話音未落,便見得那被三昧真火吞噬的千年古樹,突然像是變魔術一般,熊熊的烈焰全都熄滅了。
焦煙的枯枝重新生出嫩芽,在墓中陰冷的微風之中輕輕顫動,彷彿是在低聲輕語著什麼。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玲瓏的雙手難道能扭轉時空,竟然能將這被燒燬的千年古樹重新救活?
曾經在芥子世界裡面,玲瓏的確能夠扭轉時空,但芥子世界的時間流動本來就能夠透過人為改變,不同於我們所處的這個大千世界。
這時,玲瓏卻臉色蒼白地趔趄了一下,我連忙上前扶住她,發現玲瓏似乎覺得很冷,我甚至能聽到她的牙齒在輕輕打顫。
墨誠舞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她,伸出手在玲瓏的腕間把脈,片刻後沉吟著開口道:“你方才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沒錯吧?”
玲瓏低下頭,囁喏著沒有說話,我卻突然想通了關竅,大驚失色地問道:“玲瓏,難道你身上的畏寒的怪病,是因為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
生命力不同於壽命,年輕人生命力旺盛,老年人生命力衰竭,所以一定程度上,生命力是和健康掛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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