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墨誠舞高高地揚起左手,將匕首狠狠地插進了身下屍怪的腹中,並且還用力地在裡面攪動了幾下。
那屍怪慘叫了一身,無數的手臂便紛紛散落在地上,只剩下一具無頭屍身的肚子上,還插著墨誠舞的短匕。
“嘖嘖,怪不得被老孃砍了頭還能蹦躂,原來命門是在肚子上啊。”墨誠舞嗤笑了一聲說道。
玲瓏杏眸半闔,沉靜地看著那死透了的無頭屍身,疑惑地開口:“琴生,這屍怪的小腹微微鼓起,難道里面有什麼東西不成?”
聽她這麼一說,肚子被真武玄鐵劍刺穿的地方,似乎確實有些鼓起。
我沉吟了片刻,將真武玄鐵劍猛地從屍身之上拔起,露出個巨大的血洞,但是並沒有一絲血液流出。
牆上的燭光漸漸恢復了明黃色,溫暖的燭光照耀下,屍怪的腹中似乎有一雙慘白的眼眸瞪視著我。
玲瓏神情動容地說道:“琴生,原來這屍怪的頭顱就在它的肚子裡面!”
墨誠舞走過來,利落地用匕首將屍怪的肚皮劃開,果然看見裡面有一個雙目暴突的頭顱,額頭之上被真武玄鐵劍貫穿,只有眼白的雙眼怨恨地盯著我們。
原來這屍怪的命門還是它的頭顱,只不過它還算有些聰明,竟然將自己的頭顱藏在了肚子裡,免得被人輕易就殺死。
見到它陰森詭異的目光,墨誠舞上挑的鳳眸流露出一絲不滿,掐著屍怪頭顱的下巴,冷冷地開口道:
“看什麼?再看老孃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說著,她拿出匕首在屍怪的眼前晃了晃,那屍怪的頭顱被墨誠舞的動作帶得動了動,嘴巴微微張開。
“它嘴裡是什麼東西?”我疑惑地說道,剛才似乎看到那屍怪的舌頭下面,似乎藏著什麼。
墨誠舞捏了捏屍怪的下頜,它便張開了嘴,青紫的嘴唇裡不時散發出腥臭的味道。
見狀,墨誠舞嫌棄地用匕首挑開它的舌頭,只見屍怪的舌頭下面,竟然藏著一張正方形的羊皮紙。
“沉琴生,把它拿出來啊。”墨誠舞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點了點頭,強忍住想吐的**,將那張羊皮紙拿了出來,常年放置在屍怪口腔之中的羊皮紙散發著劇烈的惡臭,令人聞之慾嘔。
說來也怪,我剛剛將羊皮紙拿出屍怪的口腔,躺在地上的屍怪便化為了齏粉,似乎這能號令食人惡鬼的屍怪,就是依靠一張薄薄的羊皮來行動的。
這張羊皮紙很窄,輕薄如蟬翼,對著明黃色的溫暖燭光,上面有著血紅色的淡淡紋路。
“羊皮有這麼薄嗎?”我有些疑惑地翻轉著檢視,“這是什麼?”
只見羊皮紙的背後,竟然有個小小的凹陷,看起來就像是人的肚臍眼一般。
“這是人皮啊,笨蛋!”墨誠舞拿起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見怪不怪地對我說道。
一聽這話,我的胃裡便忍不住翻湧起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屍怪的口中怎麼會有張人皮?”
玲瓏搖了搖頭,將我手中的人皮拿了過去,表情鎮定地翻看起來,沉吟著說道:“這上面的紋路,看起來似乎是地圖。”
我有些震驚地看著她,沒想到玲瓏看起來秀氣清純,竟然手中拿著人皮也依然面不改色。
看到我的模樣,她莞爾一笑著說道:“琴生,一張人皮而已,現在博物館裡都有人皮藝術品展覽了。”
墨誠舞沉吟著說道:“古代一些貴族確實有收集人皮藝術品的愛好,古墓之中出現人皮並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奇怪的是,這人皮竟然儲存的這麼完好,一點損壞也沒有。”
玲瓏點了點頭,輕聲開口:“就是不知道這人皮之上的地圖,是不是古墓的地圖?”
說著,她嘆了口氣道:“這張地圖太小了,只有手掌那麼寬,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結果來。”
我思索著回答:“那邊不是還躺著一具無頭屍怪嗎?也許它的肚子裡也有人皮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