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我還來不及喘口氣,便聽到錘子殺豬一般地慘叫了起來,怒道:
“你又怎麼了?”
錘子將五行土遁符舉到我的面前,只見明黃色的符篆上面,被蠕動的蛆蟲給咬了個小洞。
符篆作為能夠禁錮法力的媒介,是極其玄妙的東西,它能呼風喚雨,也會被小小的蟲洞給害得法力皆失。
這就是為什麼墨誠舞放符篆典籍的地方,都會事先放置驅趕蟲蟻的符篆,免得珍貴的符篆被損壞。
此時,看著眼前被蛆蟲當做食物的五行土遁符,我嘴角不由得抽搐。別說那個蟲洞會不會影響法力,使用被蛆蟲爬過的符篆,對於祖師爺來說也是一種褻瀆。
“你試試吧。”最終,我還是無奈地開口,“萬一這符篆還能用呢?”
錘子捏著指法,跺著腳大吼著:“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然而不管他又吼又叫地念了多少遍,五行土遁符篆再沒有任何的反應,顯然是已經失去了法力。
倒是他如同打雷一般的聲音,震得這地道嗡嗡作響,彷彿又要再一次塌方。
錘子垂頭喪氣地說道:“老琴,我看這回是完了,咱們難道要被困在這裡嗎?”
我搖了搖頭,剛才用異變陰陽眼,我已經看到了別墅離這裡的距離,十里的路程,說長其實並不長。
“先找個辦法上去。”我說道,“這裡似乎離地表還近,應該可以用手挖出去。”
於是我倆說幹就幹,朝著上方拼命地刨土,嗆了滿嘴的汙泥。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總感覺這裡的泥土有一股惡臭,還泛著股酸氣,比下水道還臭。
錘子用手刨土,不停地嚷嚷道:“我去,這裡也太臭了,是不是哪隻死老鼠在這兒壽終正寢了啊?”
正當我們熱火朝天地挖地道時,手掌突然碰到了冰冷的東西,便又頗感興趣地湊過去研究起來。
只見一口黑漆漆的棺槨,正靜靜地躺在泥土中間,觸手一片冰冷,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變化。
說來也怪,這裡是北城的富人區,既不是郊區也不屬於公墓,怎麼會有人選擇把自己的親人葬在這裡?
況且,不是火葬,而是棺材土葬。
這個年代,似乎很少有人會用棺材下葬了。這麼口棺木葬在這裡,估計這個地方的風水也壞了,再沒法住人了。
我和錘子恭敬地對著棺槨拜了拜,說道:“我們無意冒犯,請您寬恕則個。”
說完,我們便繼續朝上刨土,很快便聞到了新鮮的空氣,成功離開了陰冷潮溼的地下。
錘子深呼吸了一口,又將濁氣給呼了出來,笑道:“可總算是重見天日了,快把本大爺我臭死在裡面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聞了聞身上的腐臭味,胃裡也是一陣翻騰。
按道理來說,我和錘子只是摸了摸棺木的表面,怎麼著也不該染上這麼一身臭味。
看來,那口棺材大有玄機,但如今我還有更緊迫的事情,也沒有閒心去理會這口棺木的事情。
此時,我們正站在一幢別墅的花園內,前方裝修典雅的別墅卻門戶緊閉,窗子被灰塵矇住,還結著蜘蛛網,顯然是很久沒人住了。
“錘子,咱們去那別墅裡衝個澡。”我指著別墅說道,“身上這味兒實在是太難聞,而且剛才在地底下,好像有隻蛆蟲掉我脖子裡了。”
錘子顯然也很不耐煩身上的味道,沒多猶豫就跟著我朝別墅的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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