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廳長鐵青著臉色,對唐山說道:“雖然有人作證,但沉琴生依舊有很大的嫌疑,必須收押起來。”
聽到這話,我心裡的憤怒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你沒有資格這麼做,在法律上,你已經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權!”
王廳長冷笑了一聲:“還懂法律?公安機關有權力拘留你四十八個小時。”
我心裡一沉,覺得王廳長的笑容背後似乎暗藏深意,四十八小時,對於黑衣阿贊、葉采薇等人來說,已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唐山對下屬使了個眼色,身穿制服的警察便走上來將我往牢房裡帶,他沉吟著開口:
“這也是派出所的規矩,只要洗脫你的嫌疑,我馬上就放你出來。
”
看著笑容陰冷的王廳長,我的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立馬上前將他打一頓。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今天我才是真正體會到了其中的心酸和無奈,被人隨意左右命運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跑到王廳長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麼,王廳長的臉色便愈發陰沉起來。
只聽他冷哼了一聲,對唐山揮了揮手道:“慢著,有人要見沉琴生。”
我脖子一縮,暗道別是那些遇害人的親屬吧?
聽說他們的情緒如今非常激動,畢竟在夜色酒吧裡死掉的,可都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小年輕。
看著身上這明晃晃的黃色囚服,我心裡不由得苦笑,自己又不是殺人兇手,為何會有種心虛的感覺?
沒想到,要求見我的人並不是所謂的被害人家屬,說起來這個人也算是我的老熟人了。
此時已是凌晨三點過,派出所裡值班的刑警都困得直打呵欠,明亮的燈光之下,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孩坐在會客室內,無聊地把玩著自己的髮梢。
正是我和錘子曾經在錯木拉鬼湖,遇見過的年輕女子思月,她怎麼知道我在派出所,還說要見我?
“思月小姐,這晚上的,您怎麼會有空過來啊?”
沒想到,王廳長見了思月竟然神情恭敬,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她的來頭必定不小。
思月從辦公桌旁站了起來,烏黑如錦緞的秀髮披散在肩上,邁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看了眼我手上的手銬,還有身上穿著的囚服,寒聲說道:“王廳長,你好像抓錯人了吧?”
王廳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思月小姐,這個沉琴生真的很可疑,當時他剛好在案發現場,而且……”
思月不耐煩地揮手打斷,冷冷地開口道:“夜色酒吧的案件已經全權交給我負責,並且我已經查到了線索。這件案子,說來還需要沉琴生的協助調查。”
王廳長試探地問道:“那沉琴生現在應該……”
“立刻無罪釋放。”思月眸光一凜,瞥了一眼王廳長開口道,“你好歹也是省級的幹部,可別讓我知道,王廳長因為某些人的唆使,而做出徇私枉法的事情來。”
王廳長臉色蒼白如紙,連連點頭說著不敢,然後叫來了下屬將我身上的桎梏開啟,並且把沒收的真武玄鐵劍也還給了我。
思月冰冷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對我說道:“走吧,跟我們去查案。”
我跟在她的身後,疑惑地開口:“思月,你找到了夜色酒吧背後的兇手是誰?”
雖然在那兒見到了王巍然,但直覺告訴我,夜色酒吧那食人靈魂,令人內臟消失的兇手,應該另有其人。
思月沒有回頭,點了點頭道:“只是一些線索,所以希望得到你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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