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走。”我開口道,“你們來這間酒吧的次數太多了,已經陰邪入體,若找不到解藥的話,恐怕命不久矣。況且那樓下都是行屍走肉,你們打得過嗎?”
小綠毛幾人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帶著哭腔的地開口道:“求求你們,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我皺了皺眉,實在是對這兩個一遇上事就哭哭啼啼的小年輕沒有好感,於是說道:“與其等著被人救,不如學會自己救自己。”
說完,我將自己包裡的桃木短匕拿出來,遞給了兩人道:“用完記得還我。”
小綠毛即使不情願,但也只能怏怏不樂地接過匕首,緊緊地攥在胸前,像是抓著根救命稻草一樣。
夜色酒吧的包廂在樓上,雖然外面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內裡卻裝修得富麗堂皇,能進包廂的人非富即貴。
王巍然帶我們走到角落的包廂之中,說道:“到了,那些客人的器官就是在這裡被割走的。”
張笑環視一眼周圍,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的攝像頭說道:“為什麼我們查天網的時候,監控錄影裡沒有見到受害者進包廂?”
說來也怪,那些被割了器官的當事人,在我們去看監控錄影的時候,發現他們只是一直倚在自己的卡座上睡覺,之後就直接回家去了,有些竟然連廁所都沒去上過。
王巍然露出個陰森森的笑容:“監控錄影,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拍出來的。”
說完,他推開了面前寫著“444”門牌的房門,只見裡面是一間佈置得古色古香的房間,硃紅的椅子,獸角香爐之中白煙繚繞。
張笑臉色一沉,喝道:“裝瘋賣傻有用嗎?立刻帶我們去手術室,非法摘除人體器官的犯罪現場。”
說完,她手下使勁,槍管死死地頂在王巍然的腦門上,他立刻將手舉過頭頂,聲音顫抖地開口道:
“沒有什麼手術室,那些人的器官不是手術摘除的,是被吃掉了。”
“被人吃了?”我們皆是吃了一驚,小綠毛更是嚇得差點大叫出聲,臉色蒼白如紙。
王巍然笑得陰氣森森:“沒錯,之所以監控錄影什麼都拍不到,是因為這些人的靈魂被引來此處,與其說是吃了他們的內臟,不如說是吃了他們靈魂的一部分。這就是為什麼,被割掉內臟的人表面不僅沒有傷口,而且監控錄影也拍不到。”
食人靈魂,增長修為,究竟是誰做出這樣喪盡天良之事?
張笑愕然地愣在原地,似乎在消化王巍然的話,手裡的頂著他腦門的槍口一時有些顫抖。
這時,旁邊的包廂突然開啟,從裡面撲出來一個渾身長著屍斑的殭屍,朝著張笑攻去。
錘子臉色一變,大叫道:“張笑,小心!”
張笑感覺到身後有腥風拂過,連忙側身躲避,誰知那王巍然竟然趁機逃竄進了包廂,我將驅邪符彈在那殭屍身上,冷聲說道:
“追,別讓他跑了!”
我一腳踹開那包廂的門,果然看見王巍然正在裡面開啟窗戶,準備跳窗離開。
錘子三兩步上前一腳把他踹在地上,然後又狠狠地踢了幾腳,嘴裡罵道:“還想跑,本大爺看你往哪兒跑!”
想起整個酒吧的人被他用陰氣殺害,甚至轉化成那樣的行屍走肉,我的心裡也泛起了一陣怒火。
張笑拿出了身上的手銬,走向王巍然:“現在你跟我回警局,把事情經過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今晚酒吧幾百條人命,等著吃槍子兒吧。”
王巍然被錘子的腳踢得悶哼兩聲,嘴硬地說道:“你們竟然敢抓我?”
說著,他的眼神突然朝我看了過來,詭異地露出一個笑容:“沉琴生,你還是先回去看看,你那算命鋪子出了什麼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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