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低眉淺笑著,拿出買來的上好五糧液,幫墨誠舞倒在了酒杯之中:“琴生承蒙墨師父的照顧,才有了今天的本事,玲瓏敬你一杯。”
墨誠舞露出個明豔的笑容:“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子,幹!!”
……
席間,我和錘子說起在派出所遇到的事,墨誠舞聽得心不在焉,她拉著玲瓏喝酒,一杯接著一杯。
看著她醺紅的臉頰,我皺了皺眉頭,擔心她會喝醉。
“琴生,你陪墨師父喝吧,我去給長輩上炷香。”玲瓏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站起身說道。
她口中的長輩,自然就是那個紫衫女鬼了,這兩天玲瓏將裝有白骨的木匣子供奉在神龕之上,水果香燭,應有盡有。
那紫衫女鬼每天享受著供奉,卻依舊趁玲瓏不注意,在我的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我再和玲瓏待在一起,就會命不久矣這樣的話。
看著玲瓏盡心竭力地照顧她,而後者卻極盡詆譭,我真恨不得把那紫衫女鬼的骨頭給扔了!
俗話說三人成虎,謊言說一萬遍就成了真話,我不相信玲瓏會對我不利。
但我想知道為什麼同為一個家族的玲瓏,身為長輩的紫衫女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於是在玲瓏起身準備上香的時候,我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說道:“玲瓏,我陪你去吧。”
白骨供奉在隔間,蠟燭和線香的檀香味蔓延在整個房間之中,昏暗的光線,煙霧繚繞。
玲瓏恭敬地給紫衫女鬼上了一炷香,然後跪著閉上眼祈禱,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
然而就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紫衫女鬼已經從骨頭裡出來,額間緋紅的花鈿鮮豔欲滴,一身淡紫色的紗衣更是出塵。
紫衫女鬼默默地看著玲瓏,卻一刻不停地對我密語傳音道:“沉琴生,若是你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離她遠一點。”
我怒視著她,為什麼說話只說一半,玲瓏到底為什麼害死我,又是透過什麼樣的形式?
那紫衫女鬼似乎聽見了我說話,繼續傳音密語道:“時候未到,我自然還不能告知於你。”
看著她淡然處之的臉龐,我不忿地握緊了拳頭,卻又不忍心在玲瓏面前說起她長輩的壞話,只能將這份怒氣隱而不發。
這時,玲瓏也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笑道:“我剛才已和長輩交流,她說你們夜色酒吧此行是祥兆呢。”
我乾笑兩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話,難道告訴玲瓏,她尊敬的長輩其實一直在挑撥我們兩人不和?
如今那紫衫女鬼只是動動嘴皮子,還沒有進一步對我們不利的行為。況且她之前救過我和錘子一命,我想知道她為什麼要說出那種話。
我拉著玲瓏的手回到的店鋪內,只見墨誠舞已經醉醺醺地趴在了桌子上,顯然是喝高了。
外面天色暗了下來,玲瓏走到窗前微微一掐中指,沉吟著開口道:“陰雲遍遮,星消事長,難主謀望。”
她面色變得煞白,喃喃地說道:“怎會這樣呢,卦象為何顯示大凶,難道是我算錯了嗎,可是長輩她明明說了……”
我攬著玲瓏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安慰道:“這有何妨,難道我們有哪次是大吉大利,一帆風順的嗎?”
玲瓏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泫然若泣的模樣惹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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