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阿贊閉著雙眼,看起來似乎十分疲憊的樣子,也沒有打斷我和錘子的嘀嘀咕咕。倒是葉采薇的男人坐不住了,指著我們怒道: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婆婆媽媽的,換還是不換?”
錘子嘿嘿一笑道:“換,當然換。不過,要先讓你那個師父把我的屍毒解了。”
那高富帥聽了,立刻就要發作,惡狠狠地捏著拳頭:“我勸你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要得寸進尺。”
“喲,小白臉你敢打你大爺,關門,放老琴!”錘子絲毫不懼地開口道,我也舉起了拳頭,冷冷地看著他。
這麼一來,那男人臉上立刻露出了幾分怯懦,果然只是個色厲內荏的小白臉。
葉采薇見自己男友被欺負了,提起手中的長刀就要上來給他出氣,誰知那黑衣阿贊卻突然開口道:
“行,我可以給你解毒,不過你要先給我看看明王舍利。”
錘子看了我一眼,我心裡有些猶豫,誰知這黑衣阿贊還有多少本事,萬一上來明搶可怎麼辦?
玲瓏卻捏了捏我的掌心,輕聲說道:“放心,那黑衣阿讚的保壽宮已經快完全脫落了,說他燈盡油枯也不為過,想必是沒有什麼心思再耍花招了。”
於是錘子便點了點頭,將懷裡的那顆青色珠子拿了出來,這珠子非石非玉,在波光粼粼的潭水映照之下,仿若夜明珠般自行發光,一看便令人覺得非同凡響。
葉采薇見狀,當即就想要上前來明搶,卻被身旁黑衣阿讚的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她大概也覺得自己敵不過我們,咬了咬牙便沒有上前,只是用陰狠的眼光定定地看著我們,明豔的臉龐微微扭曲。
黑衣阿贊口裡呢喃著法咒,將那顆淡黃色的珠子放入錘子的口中,然後拿著他那法器開始施法,片刻後便解了錘子的屍毒。
然而就在給錘子施法的時候,這傢伙突然發難,手指併攏在錘子的胸前拍了一掌,錘子的嘴裡便吐出了兩顆舍利。
沒錯,正是兩顆,其中就有那青色的明王舍利。
錘子臉色一變,然而兩顆舍利都被黑衣阿贊袖子一揮,在半空中就統統截走,他揉著胸口站起來,納悶地開口道:
“奇了怪了,這老頭咋知道我把舍利子藏在嘴裡的。”
我皺了皺眉頭,看向地上那詭異的影子,難道這玩意兒還能給黑衣阿贊傳遞情報不成。我心裡頓時升起了警惕,暗道以後絕對不能在有影子的地方,和錘子它們商量事情了。
黑衣阿贊看著手中的青色舍利,咧開嘴大笑,蒼老的聲音彷彿烏鴉一般難聽:“我終於拿到明王舍利了,我終於……”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嘴裡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一雙蒼老遒勁的手從黑暗中出現,將他手裡的兩顆舍利統統捲走。
只見一個仙氣飄飄的白衣老者從黑衣阿讚的身後走出來,朝著我揮了揮手,樂呵呵地笑著。
身邊的玲瓏在看到清虛子的時候,清秀絕倫的臉龐之上露出驚訝的神情,身軀激動地顫抖起來。
“師祖。”我恭敬地拱手,心裡卻驚奇地想著,原來那麒麟血燭的幻境果然不是胡亂編造的,至少我和師祖清虛子的那一段對話,是確確實實發生了的。
“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清虛子把玩著手裡的兩顆舍利,只見他不知怎麼動作,那兩顆舍利便合為一體,青黃交加,散發著瑩瑩的光澤。
黑衣阿贊上下打量了清虛子一番,用生硬的語氣開口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多管閒事?”
清虛子吹鬍子瞪眼地看著黑衣阿贊,冷哼了一聲道:“我乃這無全煞墓的守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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