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承馮那陰冷的語氣後,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握緊手中的桃樹枝,做好先發制人的準備,一旦承馮做出任何對我們不利的舉動,好便馬上動手。
而這時錘子卻看著承馮說道:“我說這位大哥,這你去找‘雞’、偷‘雞’那是犯法的事,不要我帶你去做個足療你看怎麼樣?”
“雞……我要去偷雞吃,吃雞……你們要不要一起去?”承馮好似根本就沒有聽錘子的話一般,依舊雙眼發直的看著我們三人說道。
這時反應慢兩拍的錘子才恍然過來,轉頭看著我低聲問道:“我說老琴,這人不對勁啊,他就是那個被那黃鼠狼精給上了身的人?”
我並沒說話,而是以點頭的方式來回答錘子的問題。
“你要去哪偷雞吃?”玲瓏看著承馮問道。她這話問的倒也高明,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既然他想去偷雞吃,那咱就順著它的話往下問,指不定能問出什麼來也不一定。
但出乎我們三人意外的時候,承馮在聽到玲瓏的話之後,突然怪笑了起來:“咯咯咯咯……”他看著我們三人怪笑的同時,我清楚的看到從他的前額之上多出了一條血紅色的紅線。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偷雞吃,偷雞吃……”口中機械式的說著,佝僂著身子,雙手抬起一同彎曲著放到前胸,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見到這一幕後,我們三人忙跟在他後面追了上去,本來我打算上去先攔住承馮,以防讓他出門後四處亂跑,這時在我身後的錘子卻上前兩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老琴,你先彆著急動手,你現在動手的話,治標不治本,咱這會兒就跟著他,看看那黃鼠狼精能帶著它去哪,到時候找到它老窩給它端了!我看它還敢再出來鬧騰!”錘子對我建議道。
我心想錘子說的也有些道理,之前那神婆雖把那黃鼠狼精給嚇跑,但神婆前腳走,它後腳又跑了回來。
所以即便是我現在把承馮給攔下,不讓他出門,也不一定有什麼用,倒不如錘子所說,先在後面跟上去看看再說。
有了計劃,我們三人便不在說話,跟在承馮後面朝著村子西面快步走去。
走在前面的承馮走的很急,出了村子之後,徑直朝著西面那片野生的酸棗樹林走去。他越走越快,我們三人跟在後面不得不小跑起來。
本來今天晚上天色就不好,而且農村比不得城市沒有路燈照明,所以承馮進入那片酸棗樹林後,帶著我們七拐八拐突然就不見了人影……
這片棗樹林本來是附近野生動物最後的一片‘樂土’,但卻被一些愚昧的村民挖姜井給破壞了,四周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姜井坑,還有推土機挖出了一些奇怪的磚牆以及獾洞。
“他人去哪了?剛才還走在咱們前面的!怎麼這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錘子快步朝前追了幾步後,依然沒有看到承馮的身影。
“先彆著急,咱們一起慢慢找。”玲瓏看著四周對錘子說道。
我們繼續朝著前面快步追去,可沒走一會兒,棗樹林子裡面卻毫無徵兆的起了大霧。
看著四周越來越濃厚的白霧,我站在這一片棗樹林子裡面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他奶奶個熊的!真特麼的邪門了,這大晚上的怎麼說起霧就起霧了?”錘子看著四周白色的霧氣說道。
“琴生,錘子,你們倆人當心點,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一直在我身後跟著的玲瓏突然開口對我和錘子說道。
“好,知道了。”我和錘子答應了一聲,繼續用手機上面的手電筒照著往前走。
走了約莫能有十多分鐘,依舊看不到承馮的身影,而且這白霧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濃厚起來,半米開外的事物完全看不清楚。
“我說老琴,咱繼續這麼走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看咱不如先回村子,多叫些人來幫忙。要不這麼一大片棗樹林子,咱這兒找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找到他。”錘子對我說道。
我停下腳步,回頭對錘子說道:“行,你這個建議不錯,我看這樣吧錘子,我和玲瓏繼續往前去追那承馮,省的他在林子裡面出事,你現在掉頭回村子裡面叫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