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枕有些微愣:“前世……”
眼神下意識的低下去看了眼身旁男人的鞋子。
站在一旁的流川背過手去看著鋪子門口的女人,冷笑道:“我當是多厲害的銅鏡,不過是唬人的玩意兒,當今六界能問前世今生的只有怨鳴鏡。”
“您怎麼知道我店裡的不是?不要這麼著急下結論,你身邊的姑娘不是還在考慮嗎?”
雲枕抬頭看了眼流川,男人眼底的不悅十分明顯,下意識的對美嬌娘說道:“謝謝姐姐,我不需要銅鏡,我家裡有許多我都照不過來。”
笑著對美嬌娘擺擺手。
“那真是太可惜了,像你這樣的有緣人真是太少見了,姑娘我在這裡時刻等著你哦……”
說完一個風韻無比的轉身回到了鋪子裡。
雲枕回神看著流川笑道:“真是無聊,在哪都能遇到神神叨叨的人。”說完拉著流川離開了鋪子門口。
流川看著眼前四處張望新鮮玩意的雲枕,低聲問道:“雲枕,你當真不感興趣?”
雲枕沒有回頭,晃著手道:“當然,這麼無聊,你看就是讓你進店買鏡子,才說的這麼離譜。”
流川嘆了一口氣,不過在前方的雲枕聽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那女人不是人。”
雲枕聞言猛地回頭:“不是人??”
流出無奈的搖搖頭:“那女人沒有影子,不敢出現在光下面,鋪子也是超陰面。”
雲枕微楞,她怎麼沒有注意這些?
“你只顧著聽那女人說的話怎麼會注意到其他。”
雲枕回頭瞧了眼方才路過的銅鏡鋪子,不會吧!不是人?難道是——
“難道是鬼?”
流川也回頭瞧了一眼,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不確定,我探知不到她的氣息,只能從面上判斷。”
雲枕問道:“連你都探知不到她的氣息,她是不是很厲害?”
流川道:“可能吧,六界之內凡是自己探知不到的氣息,基本都是比自己高深的。”
雲枕驚呼:“連你都探知不到的氣息,她得多厲害?”
流川笑著摸了摸雲枕的頭頂:“怎麼?你覺得我是六界最厲害的麼?”
雲枕點頭,一本正經的回答:“當然——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厲——”似乎意識到此話太露骨,雲枕話鋒一轉:“反正你比我厲害是了。”
放在雲枕頭頂的大掌輕輕的拍了下雲枕的小腦袋:“你有了散魄弓弓弦的知塵,說不定我真的不是對手。”
雲枕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抬手看著自己手腕處的銀鈴:“真的嗎?比你還厲害?”
“嗯。”
“那我豈不是咱們四個中最厲害的!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
“我就是一個比喻。”雲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走吧,離蜜餞鋪子還尚遠。”
“走!”
雲枕轉身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走著。
流川跟在身後,眼底有些酸澀,雲枕請原諒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讓你之前封鎖的記憶恢復,這麼天真的你不應該被我們之前的種種的羈絆,你可以以新的身份重新認識流川,但我不希望你不要因為前世的我們而愛上現在的流川。
對幾百年前的流川來說愛一個人就是將她好好的保護在身邊,可是對幾百年後的流川來說愛一個人就是看著她不在受內心的折磨,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有屬於自己全新的生活,有屬於自己的朋友,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愛自古就是說不清道不明,走在前方的雲枕心裡在想些什麼,流川又怎麼會知道。
你真的不希望我記起之前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