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喚出臨淵劍,劍身懸在河面上,河裡緩緩升起的陰山墜飛速旋轉,寬闊的河面湧動呈滔天之勢,分開一條道路,道路上現出一條通往河底的樓梯,一眼望去比九幽的天還要深不可測。
三人進入樓梯,看不到了蹤影,棧橋上的新沐放回陰山墜,看著河面再次歸於平靜,成為與他日無異的忘川。
一路向下的三人,在臨淵劍的指引下,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來到了一個地宮似的石門前,比起狹窄的樓梯道,這裡不知寬闊了多少倍。
四角的燭臺上滿滿的蠟油掛在上面,頂端只有一簇小火苗在搖曳著似乎在說這裡是通風的。
正中央的雕刻石門緊緊的關閉著,上面長滿了一層青苔周圍的牆體有裂縫出現,石門上雕刻的幾個大字引起了雲枕的好奇。
“十萬旌旗東幽之命,護散魄開天闢地。”
雲枕讀出石門上的的刻字,不禁感嘆讚許的點點頭。
“這是上古時代的東幽族被囚禁的地方?”雲枕回頭問道。
“嗯。”
流川近前一步看著四周的牆面受損程度。
“看來我們再晚來一日,結界層就要破了。”同是摸著牆體的顧昭皺眉道。
流川點頭:“既然來了,那就修復一下。”
“雲枕,我們需要你的知塵加持覆蓋一層。”流川看著
“好!”
三道靈力覆蓋,裂縫的牆體緩慢癒合,伴隨著石門後轟隆隆的聲音,石門和牆體上的青苔消退,恢復了以往的氣魄之姿。
消退青苔的石門呈暗青色,兩扇石門上的刻字更加氣勢逼人。環望看去原本灰暗的牆體也露出原本的顏色,牆面上工整序列的畫著圖案。
雲枕好奇的湊過去看,看到的是一些人騎著高大的異獸,有的在天上飛,有的在拉運貨物。在沿此看去只見一些人在朝著一個地方跪拜,高臺上是一個大弓的模樣。人們臉上的笑容刻畫的很形象,他們似乎在對著大弓祈禱,再沿後看去一眾天神樣計程車兵拿著武器在與這些人廝殺,這些人明顯處在下風,那些人臉上絕望的表情讓雲枕微微蹙起了眉。
“這是東幽族的起落。”流川站在另一側的牆體看著壁畫同雲枕解釋道。
雲枕不禁感嘆後人的鬼斧神工:“將一個上古神族的起落可在牆壁上,是一個好辦法。”
顧昭摸了摸這些壁畫:“我在這住了近千年,上面的東西早就被我研究透了,這雕琢的功夫還是不錯的。”
“那這講的是一個什麼故事?”雲枕忍不住好奇。
顧昭環抱雙臂站在兩人的中間,侃侃道來:“你們都知道東幽族是上古神族,他們一族是與一種名為夔疾的神獸共生存。”
“萬年前東幽之地的泠崑山崩塌,出現了一頭比他們平時見到的夔疾還要大的神獸,神獸的嘴裡叼著一塊巨石,這巨石通體透明,石頭內流光溢彩七個顏色在巨石內遊移碰撞。神獸走出崩塌的大山,來到宗族朝聖的高臺將巨石丟下,找了個巨大的山洞沉沉的睡去了。”
“後來這塊巨石被人砸的七零八散,做什麼的都有,有一位制弓箭的老人輾轉得到了一塊巨石,突發奇想的打造了一個弓箭。將巨石裡的淡青色抽出,竟變成了一條堅韌無比的絲線,老頭將絲線製成了弓弦,上手一拉居然可以讓巨石彎曲變得有韌性。此後這弓別人高價買走,輾轉到東幽族的一位將軍手上,將軍用此弓成為大陸最厲害的戰神,被此弓射中人瞬間灰飛煙滅,神仙鬼怪無一例外,人們為它取名散魄弓。”
“當時的天族依仗自己高高在上,從不將任何一族放在眼裡,聽聞此弓便找人來討要,說是奉獻給當時的天神,東幽族將此弓封為神器,自是不能給,天族惱羞成怒便派了大量的天兵來犯。東幽族為表決心修蓋了城門,就是我們現如今看到的這扇門,我估計也就剩當時的九牛一毛了。”
“東幽族大戰之後只剩下了婦孺老人,還有那頭巨大的夔疾,夔疾醒來大怒,人們發現它會說人話,天族想了無數的辦法也沒有制服它,就這樣剩下的東幽族在城中畫地為牢,俸夔疾為東幽之主,後來人們相繼死去,不在有東幽族人,可夔疾還是在東幽地守護著散魄弓。”
“滄海桑田,歷經萬年,曾經的東幽之地變成了無人的蠻荒,直至如今出現在了九幽忘川之下。”